脈和聯絡。蔣淑妃的孃家雖然不顯赫,但很富裕。對這個殘疾了的外孫,心疼萬分。如果不是皇子,真的要接回家去養著才好。平素裡送來的金銀財寶無數,丁內侍在宮內十幾年了,上上下下也摸得門清。靠著錢財,他大致保持了資訊的靈敏,也能偶爾安排四皇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到想去的地方。
他是四皇子的貼身侍從,自然知道四皇子的喜怒哀樂。
夏夜的更鼓聲裡,丁內侍想起城外的山寺,那個丫鬟憑空衝出來,把四皇子撞到在地,她哭得那麼傷心,四皇子雖然沒有流露出什麼,但是他知道四皇子心中傷感了……
丁內侍想起自己打聽到的事,侯府那次從城外回來時,有青樓女子前往邀見被買入了侯府的姐妹,看那丫鬟的容色,那些妓人說的被買了的青樓女子很可能就是她了。如果是普通的人也就罷了,讓蔣淑妃的外家向侯府重金買下,日後等個給外祖祝壽的日子,讓四皇子藉機過去看看。可偏是這麼個惹眼的,肯定有許多人盯著,最好別跟她有瓜葛。
子夜過後,四皇子終於睡了,丁內侍也放心睡了,他並不知道,四皇子經過這一夜輾轉反側,終於下了決心。
次日起來,眼睛下面帶著黑暈的四皇子少見地坐在桌前,沒有馬上捧起書,而是看了看門窗。
丁內侍知道他的意思,走出去,在窗下巡視了一通,見周圍沒人,才又進了門。
四皇子半垂眼看著桌面上的筆墨,小聲說:“讓人去鎮北侯府打探,看那個丫鬟一般何時出府,她姓甚名誰,家有何人。”
丁內侍的心一忽悠: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要開口勸說,可看著四皇子未滿十三歲卻表情淡然的少年臉龐,鼻子發酸,低聲說:“是。”
沈汶的生日到了,早上去請安時,大廳裡擺了好幾套花紅柳綠的新衣,桌子上是幾套金銀飾品。
沈汶一見就撲上去,一套一套衣服輪著往身上比劃,對著幾個幾個兄長和沈湘問:“這件我穿上好不好看?”“這件呢?”……
老夫人笑得眼睛裡有淚花,說道:“那裡有不好的?汶兒這年紀,穿什麼都好看。”
沈湘撇嘴:“都是裙子,娘,你怎麼沒給她做套短的,日後也可以騎馬?”
楊氏忙擺手:“那可不成!你已經沒了女孩子樣兒了,汶兒還是穿裙子吧。”
沈汶卻就杆爬:“我也要短衫啦!姐姐有的我也要!”
楊氏瞪沈湘一眼,嘆氣道:“好吧,好吧。快去看看那些首飾。”
沈汶又過去看首飾,一邊拿起來讚歎,一邊對沈湘說:“姐,你來看看,有沒有想要的?這隻釵子上的珠子好大呀!”
沈毅笑著說:“這就是三皇子給的那顆珠子,鑲在釵子上了。”
沈汶笑著遞給沈湘說:“我把這支釵子給姐姐吧,我還小,戴不了。這上面就一顆大珠子,姐姐戴著顯得爽利。”
沈湘搖手說:“不要,那是三皇子給你的……”
沈汶不由分說踮著腳給沈湘往頭上插:“那我現在給你了……”
沈湘躲閃著:“你這是要劃我的臉吧。”一把把釵子奪了下來。
楊氏笑著說:“妹妹給你的就拿著吧,別這麼來回鬧,劃傷了可不好。”她對大女兒有種格外的偏愛,原想著小女兒生日也該給大女兒東西,怕小女兒吃味,才沒有準備。現在見沈汶大方,就忙讓沈湘接下。
沈湘無奈只能拿著,沈汶拍手,又跑回桌子前,對沈湘說:“這個喜鵲弄梅小釵很好看呀!”
沈湘不屑:“我可不要了,那麼繁瑣的花枝,重得很,插在頭上騎馬時掉下來怎麼辦?我還得下馬去撿?”
沈汶又拿起一支雕刻精美的銀絲蝴蝶小發釵討好地說:“那這個輕巧。”
沈湘還是搖頭:“看著一碰就壞,打鬥時,我還得照顧它?”
楊氏拍手:“我真怕你了!你沒事打什麼鬥什麼?平常戴個花呀朵的不行嗎?怎麼天天打扮得跟個小郎似的!”
老夫人笑著說:“汶兒過來,我給你插上那支喜鵲鬧梅的釵子。”
楊氏怪道:“娘,這根本不和時令啊。”
老夫人一邊拉過沈汶一邊說:“誰會看得那麼清楚?就是一片金燦燦的,富貴得很,還特熱鬧。”大家都笑了。
早飯上就有雞絲麵,飯後楊氏說:“中午你們自己分頭吃,晚上我還讓他們做了臊子面,大家都要吃。”
幾個孩子一片哀聲:“又吃麵……”
楊氏板臉說道:“那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