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銘說:“哦,我這些天也聽說元宵節那夜鎮北侯府的一個女子美色驚人,讓眾人追堵圍觀。”
沈汶放下撣子拍了拍手,說道:“婉娘姐姐回來只說街上好多人圍著她們看,她們就趕快回來了。她真是太謙虛了。”蘇婉娘還後悔了半天穿了新衣服露出了臉,大概因為沒見到四皇子,倒是讓別人看去了。這些天蘇婉孃的頭髮又把臉蓋了大半。
張允銘問:“你不會讓她進宮吧?”
沈汶瞥他一眼:“這還用說嗎?當然不會了。”
張允錚得意的樣子:“我就知道!那你怎麼辦?”
沈汶揮手:“很簡單。讓太子幫著制止就行了。”
張允銘和張允錚都愕然,張允銘問:“怎麼制止?”
沈汶笑著說:“我不說過了嗎?對付太子那個人,只說幾句話就行了。他怕的東西太多,會很聽話。”
張允銘皺眉道:“那是個陰險毒辣的小人,可不是個膽小的人。”
沈汶說:“許多人就是因為膽小才變成陰險毒辣的。”
張允銘想了想,笑了一下,點頭說:“你別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就是因為膽小怕事,才百般計較地保護自己,唯恐自己受到傷害。”
沈汶說:“其實怕是沒有用的,越怕的,往往越會來。”
張允銘不高興了:“這還沒出正月,你能不能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沈汶小聲地問:“迷信的張大公子,你是怕日後的北戎嗎?”
張允錚嘿嘿一笑說:“那倒未必,他大概是怕娶四公主。”
張允銘對張允錚皺眉:“你又想打架了?!”
沈汶哈哈笑起來,指著張允銘說:“你的確是怕娶四公主!”
張允銘無奈地嘆了口氣:“好男不和女鬥,我倒是不怕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可對付個女的,後面還有太子那麼個小人,我心裡真沒譜。”
張允錚有些驚訝:“你這個大騙子竟然也有沒譜的時候?”
張允銘有些消沉:“你不明白,女子耍起賴來,可太多樣了!比如,向你走過來的時候,突然裙子撕開了,周圍都是她的人,說是你對她動手動腳了。或者,你在水邊,她‘噗通’落水裡了,就是不說是你推的,也在你面前落了水。你救還是不救?不救,對公主見死不救,罪莫大焉。救,呵呵,她就是你老婆了。再比如,你身上被塞了樣東西,或者根本沒塞,正走著,這東西就掉在你身邊了,這東西是公主的私己之物,讓你百口莫辯!還比如,你正走著,她從後面一下子衝過來,把你撲倒在地上,或者摔在你身邊……”
張允錚嫌棄地看張允銘:“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張允銘翻眼睛:“要知己知彼明白嗎?況且,這可不是簡單女子要嫁人的事,這是要入主我平遠侯府的意思。我若是錯一步,我們家就失了名聲。”
沈汶笑著說:“萬變不離其宗,世界上的陰謀詭計就那麼幾大類。女人想嫁給男人的伎倆,更沒幾樣。”
張允銘有些不肯定地說:“你說說有哪幾類?”
沈汶對張允銘扳手指:“第一,生米做成熟飯,就是用個春00藥呀什麼的,向你獻身。第二,栽贓誣陷,就是說你把她怎麼怎麼了。第三,人言可畏,就是讓大家都知道你們有事了;第四,親情難擋,就是動員了你家裡人來強迫你,或者強迫了你家裡人,來逼你就範,或者對你說,你不娶她,家裡人就別活了;第五,威逼利誘,就是不從了她,你死路一條;從了她,你高官厚祿。第六,尋死覓活,就是要在你們府門前上吊。第七……”
張允錚對沈汶皺眉:“夠了!你也知道得太多了!”
沈汶對他一哼:“你怕什麼?我知道也不會用的。我很驕傲!不是我的,我才不要呢!”因為與蘇婉娘說過這事,沈汶顯得很清高。
張允錚生氣地看沈汶,低聲說:“豬!”
沈汶不解地眨眼:“這跟豬有什麼關係?”
張允銘怕他們兩個又開始交換詞句,打斷道:“這的確跟豬沒關係!我家裡的人她動不了,不用管那些,春00藥什麼的還好防範,就是這個栽贓誣陷,比較難防。”
沈汶食指點著自己下巴說:“現在男女有別,要想栽贓誣陷的話,也得有人證才行,不是那麼容易的。你記住,什麼時候你要去的地方四公主也去,你就得小心了。”
張允銘眯了眼睛,沈汶對他假笑。張允銘微笑著問沈汶道:“看來你是有了破解之法?”
沈汶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