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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神情憂鬱,與小道士往回走,小道士小聲地問:“師傅,您是不是擔心幹不成?”
老道士有些混亂地搖頭,對小道士說:“按理說,該是成的……只是……”他停下。
小道士問:“只是什麼?”
老道士長嘆:“你師叔要恨死了我。”
小道士倒無所謂了:“恨就恨唄,您救了他的命不就行了?咱們還了債就走,再也別見他就是了。”
老道士看小道士:“你就知道偷懶!”
小道士大聲說:“這怎麼是偷懶?!釗弟說了,三十六計……”
老道士因為方才看到了爆炸,心中莫名不安,抬手打小道士:“還狡辯還狡辯!”
小道士雖然哇哇叫,可是笨得沒有跑開。
次日,老道士和小道士就隨著軍士們往京城走,還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這次不用擔心回去遭白眼了。
天一冷,在燕城的施和霖就痛苦地縮了脖子,穿得像球一樣。他想回南方,再去蘇傳雅那裡。這裡,段增過得挺好,在城裡有個小醫所,軍營裡還有個訓練班,已經有許多人叫段增“師傅”了!
可是他覺得不該走,因為聽風聲就要打仗了。他一個郎中,再怕冷,也該留下來,可是……
施和霖糾結地坐在一邊看段增給病人號脈,段增將寫好的方子遞給病人,口氣不善地說:“你這次要是不按照我的方子吃藥,再去別人那裡看了胡吃藥,你就不要再來看我了!我沒這個時間!”
那個人一個勁兒作揖,“不敢了不敢了!”接著難為情地說:“那個,段郎中……我沒錢了……”
段增不耐煩地揮手:“快走快走!日後我有事的時候來幫忙就是了!”
那個人四十多了,可被段增訓得作揖,躬身退走。
見段增語氣傲慢,完全長大成人,施和霖又驕傲又惆悵……
段增見那人出了門,才扭臉對施和霖說:“你在這裡想什麼呢?天冷了,去準備行李走人呀!”
施和霖嘆氣:“打仗的時候,需要郎中……”
段增哼道:“但是肯定不需要你!一見血就暈,還不夠給人添亂的呢?到時候救誰呀?是你還是傷兵?”
施和霖叫:“你怎麼能這麼攻擊我的短處?這是對義父的態度嗎?”
段增翻白眼:“怎麼是攻擊?我只是實話實說!你還是去小雅那裡吧,這裡完事了,我去找你。”
施和霖扁著嘴:“可是我……想讓你一起走……”
段增切一聲:“怎麼可能?!我現在可是個軍醫!徒子徒孫滿軍營,得打完仗再說……”
門口有人敲門,段增不回頭地說:“今天不看啦!非急症明日再來。”
有人在外面喊:“我是嚴軍師,是急症!”
段增說:“進來吧。”
嚴氏笑著走進來:“哇,你脾氣見長啊!”對段增和施和霖見禮
段增回禮後說道:“我脾氣原來就很大!是急症?來,我給你號號脈!”
嚴氏輕搖了下頭,對段增小聲說:“我不是來看病的,是來找你要人的。”
段增說:“我可沒人,你不早說?!現在的一百人早讓人定光了……”
嚴氏瞪眼:“我們是什麼交情?!你還敢推我的事兒?何況這事很重要,我要個可靠的人。”
段增不屑:“又是仙人跳!我懂!”
嚴氏哈哈笑起來,施和霖說:“那要不成,我去?”
嚴氏看著施和霖認真地說:“去的地方要打仗的……”
段增打斷道:“那我義父去不了!他一見血就暈。”
嚴氏急忙搖頭:“不行不行!得好多血呢!”
段增嘆氣:“我隨你去吧!”
嚴氏高興:“太好了!”可馬上有些擔心:“城裡的事怎麼辦?”
施和霖說:“我來幫助他教導那些兵士。”
段增不相信地看施和霖:“都是要講外傷的料理什麼的……”
施和霖說:“那還不容易?紙上談兵唄!又沒有血腥味兒,我可以教教他們怎麼做止血的膏藥……”
段增點頭說:“太好了!我就懶得講藥理,義父幫著……”他又遲疑:“那義父怎麼往南邊去?天氣會越來越冷的。”
施和霖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就不往南邊去了。”
嚴氏說:“別急,燕城不久就會疏散居民,那時有兵士護送,你可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