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他。我的確心儀蘇小姐,絕對沒有委屈自己的意思。只是現在我在皇陵,雖然弱冠了,可見都見不到父皇,這婚事,日後大概得靠三皇兄來幫忙了。”
葉大公子一聽這話,明白皇上把四皇子丟到了腦後,對這個孩子不理不睬。難怪四皇子自卑到要娶一個丫鬟,可即使是丫鬟,也沒有人為他做主!葉大公子心中非常難過,安慰四皇子道:“殿下,我去對三皇子殿下說一聲,讓他對皇上提醒一下殿下的年紀,也許可以論及婚事……”
四皇子忙搖雙手:“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在這裡很好,千萬不要驚擾父皇。況且,三皇兄自己的婚事都還沒有著落,再對父皇提起我的婚事,恐父皇疑他別有用心。”
葉大公子嘆氣了,這麼說來,四皇子的婚事還真得等三皇子上位後才能關照一二了,現在沒法兒管了。想到要得到宮中的聯絡,葉大公子小心地問:“三殿下現在已經住在了宮外,這宮裡的訊息就不靈通了。不知道殿下可有一些門路?”眼睛卻看向在一邊默默站著的丁內侍。
四皇子想了片刻,對丁內侍說:“你在宮裡有一些人脈吧,可以給葉大公子。”
丁內侍行了一禮,低聲說:“那些人都是拿錢給訊息的,說不上是人脈。”
葉大公子忙說:“那也行,有個能給錢的也好。三殿下什麼人都沒有,十分不便。當初貴妃娘娘在宮裡十幾年,並沒有好好經營。”
四皇子搖頭說:“當初陳貴妃不經營這些,是為了自保。父皇喜歡心思單純的人,她若是有這些動作,父皇那邊就會知道了,她就不會得恩寵十幾年。況且,她身邊有谷公公替她打點著。”大概是看到三皇子漸漸大了,太子不容人,才開始想對策,可是隻走了一步,就送了性命。這些,四皇子是不會說出來的。
葉大公子又深嘆道:“谷公公不在了,三皇子沒有任何宮裡的聯絡,萬一出什麼事,他根本無法知道原委,只能束手就擒。”
四皇子心裡一動,些微地皺了下眉頭:難道宮中會出事嗎?他忙裝沒有聽出來,對丁內侍道:“你把那些人的名字和當值地點寫給葉大公子吧。”
丁內侍應了,去拿筆寫了一個名單,遞給了葉大公子,再次說:“原來都是用銀子,不是真交情。”
葉大公子鄭重點頭:如果不是蔣淑妃外家有錢,這些聯絡也不會存在。誰在宮裡會不為皇帝和皇后幹事?找死嗎?那些能幫忙的人肯定是有所圖的。只是有時連有所圖的人都不知道,那簡直是兩眼黑了。有這個名單,至少能有幾個線索。
葉大公子將名單仔細看了,又還給了丁內侍,剛要告辭,四皇子從桌上拿起一個冊子說:“這是我無意中讀到的,你幫著看看,能不能印出來。”葉家有自己的書局。
葉大公子忙接過來,卻是個署名“路人”的人寫的“路人談古”手稿。他忙翻了翻,寫的是一些史中故事,可是在評點裡,似有深意。葉大公子點頭說:“我回去好好拜讀一下。”
四皇子微笑:“但願能入你的慧眼。”
葉大公子該辦的事都辦了,還別有收穫,就笑著雙手抱拳道:“多謝四殿下了,容在下告辭。三殿下是個實誠人,說話是算數的,四殿下好好保重。”
四皇子扶著丁內侍的手臂站起來,也行禮,丁內侍把葉大公子送了出去。
等丁內侍再回來,發現四皇子腿腳利落地在屋裡走來走去,嘆息道:“瘸腿的感覺真不好。”
丁內侍暗道人真是能慣出毛病來,四皇子真的假的瘸了那麼多年都過來了,可自打從外面旅遊回來,就再也不想瘸腿了,平常出去遛得瘸腿,就總要抱怨,可今天才走了兩步就不高興了,簡直稱得上嬌氣。
丁內侍把那個寫了人名的字條拿去燒了,四皇子自問道:“我那筆跡是仿刻印所用之字型的,三皇兄不會看出來吧?”
丁內侍撤去給葉大公子的茶杯,準備拿出去洗,四皇子又自答:“三皇兄現在根本不讀那些文字的東西了,大概看也不會看的,只要葉大公子看得過去,印了就行了。”說完,看丁內侍:“你說呢?”
丁內侍點頭:“是的是的!”他覺得還是月季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奇聞、山裡的鬼故事之類的好玩,雖然他也知道把四皇子偶爾的自言自語和月季滿嘴的胡說八道相比很對不上,但是他有時會不自覺地懷念月季在這裡天天給他講故事的日子。
葉大公子回去後細讀“路人談古”,才發覺這些文字別有含義。每個小故事,都與權謀或者陰謀有關,先是講了下史實,然後以旁觀者的角度,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