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3 / 4)

婉娘暗地咬牙,又躊躇了一會兒,說道:“你不僅要把銀子補給我,還要再給我五百兩!我日後逃走也好有盤纏!”

夏橙深覺蘇婉娘貪心,才拿了你二十兩,竟然反過來敲詐我五百兩?!嘴上只好說:“我哪兒有這麼多銀子,我得去跟他們說。”

蘇婉娘看著手裡的紙又要落淚,夏橙說:“你要你就拿著吧,也記著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蘇婉娘點頭,將紙張摺疊了,放到懷裡,惡狠狠地說:“我自然要記得!”含著淚轉身走了。

夏橙辦成了這件事,長出一口氣,躺在了床上,才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疼,低聲罵道:“小賤人,敢打我!日後看我怎麼整你!”

蘇婉娘緊閉著嘴唇走回屋子裡,不想去驚動沈汶,坐在椅子上細讀那所謂獄卒的供詞,那時季文昭調查這個案子時就說了些細節,蘇婉娘現在讀著,越發覺得這些對酷刑的描述是真的,想到父親所受的苦難,她又開始哭,也不敢出聲,只用巾帕捂著臉無聲地哽咽。一條巾帕溼透了,就走到外間自己守夜的床邊,拿出一摞巾子,一條條地用,狠狠哭了一通才平緩下來,一眼看見手裡的巾帕,卻是當年與四皇子同坐在一輛馬車裡,四皇子見她流淚遞給她的。她一直沒有機會還給他……

她在悲傷裡生出了希望,覺得過去雖然痛苦,但是因為有沈汶,未來還會是好的。

沈汶聽見蘇婉娘低聲哭,算著大概是對方的離間計發作了,她開啟了帳子,蘇婉娘聽見動靜走進裡屋,坐在沈汶床邊,抽泣著小聲地把發生的事情說了,說完她收了淚,有些遺憾地說:“怎麼不是夏紫出面呢?我其實最想扇她耳光。”

沈汶思考著說:“他們沒有用夏紫,看來還是不是那麼相信你,大概準備如果你告發了夏橙,夏紫還能繼續留下來。”

蘇婉娘皺著眉:“可是他們用了我父親的事,是志在必得呀。”

沈汶點頭說:“看來真的是在我及笄禮的前後了,我們等著吧,很快他們就會讓你幹事了。”

蘇婉娘有些擔憂:“他們這次是不是會大動?”

沈汶無所謂地說:“大也大不了哪兒去,太子覺得我就是個任人擺佈的笨蛋,動手也不會太複雜。”

蘇婉娘苦笑,小聲說:“現在才看出你當初做得多對。”

沈汶也笑:“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容易被自己的地位矇蔽,以為地位等同了他的智慧,所以就看不起別人。”

蘇婉娘勸道:“可你也別大意。我回來都聽人議論了,太子那時一罪己,天就下雨了,這些話肯定快把他逼瘋,他也許正想找地方撒氣呢,就是看不起你,也想好好整你一下子。而且,他現在理事了,手下有那麼多人,也許會假別人的手來做這件事。”

沈汶笑著說:“他的心那麼窄,那時一定氣得半死,一定要轉嫁痛苦才行,但是這並不等於他要弄得複雜。他現在雖然理事,可皇帝卻讓三皇子監督他,朝堂上還是兩派對峙著。我們家是朝中第一武將,三哥現在又是三皇子的輔佐,平常的臣子不敢來碰我家。若是有人敢動我,別說我的父兄不會善罷甘休,等著娶我姐姐的三皇子也不會饒了他。為了我這麼一個笨二小姐,犧牲一個臣子,實在不值得。我覺得他肯定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愣愣地給我一下子,反正誰也無法奈何他。”

蘇婉娘有些擔心:“他會肆無忌憚,你不怕他得手嗎?”

沈汶搖頭:“不,還是我以前說的,我知道他怕什麼,僅憑這一點,我就能讓他鎩羽而歸。”

蘇婉娘佩服地看沈汶,“你真了不起!”

沈汶噗地笑了,一推蘇婉娘:“什麼呀!你好好聽她們的指使,我不會有事的。”

果然,不久,夏橙就告訴蘇婉娘,一定要讓沈汶去建寧府的杏花會。

雖然杏花在春天開得最早,花期也短,可是“杏”“幸”同音,許多人家都喜歡參加杏花之會,圖個吉利。建寧府的杏花會在京城非常有名,因為建寧府中有近百株杏花,栽在垂柳之邊。杏花含苞時是濃粉色,綻開時是淡粉,謝時卻成純白。樹樹杏花開放時,與透出嫩綠的柳枝相映,讓院子云蒸霞蔚般美如仙境。

建寧公是先皇的弟弟,早已過世,建寧府也不復往昔的榮華,可是這個花會還是辦了下來。也許,正是因為建寧公不在了,這個花會才得以延年,因為大家都不會擔心參加這花會有帶來什麼朝政上的瓜葛。建寧府的杏花會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賞花迎春之會。

近年來,建寧府的人都不參加這個花會了,定了花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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