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更大哭:“我可憐的兒啊!沒有車馬,怎麼行路……”
平遠侯勸慰:“他不還有兩條腿嗎?金山銀山地給他請師父習武,那小子可健壯呢。”
李氏接著哭:“那又能走多遠?糧食呢?!肯定出事了!我不活了啊!你快去傳信哪!哇……”
管家對張允銘說:“張家那位遠房公子僱船出海,誤上了一條舵手沒有單航經驗的船……”
張允銘脫口道:“什麼?!他不該那麼傻!”
管家嘆氣道:“原來的老舵手生病未行,他的兒子隱瞞了真情。”
張允銘咬牙:“這是要出人命的!”
管家點頭:“留在路上的人到了他們約定的地點,碼頭說沒見到他們的船,而且,聽說海上有風暴,有其他船隻沒有回港……”
張允銘冷汗都出來了,他對張允錚這個弟弟的愛護遠超過了一般手足之情,長兄如父,張允錚幼時不能出府,他對張允錚的照顧中有一份父輩的情感。他喉嚨發緊,勉強說:“我馬上帶人往北邊去!”
管家說:“主人給公子調集了二十多人馬,都是精悍之士,糧食沿途在夫人的商點能接濟到,主人還送來了新訓出的信鴿。”
張允銘說:“請告訴我爹,我會先去他們與陸上之人約好見面的地方,從那裡順海岸往南邊搜尋。”
管家同意道:“主人也是這個意思。”暗自感慨,這個大公子就是靠譜。
張允銘清點了人馬,當日就一徑北行而去,管家回京給平遠侯報信。
李氏出城拜廟沿途過了田莊的事,當天就報進了城裡,可惜宮門落匙,次日才送達入宮,到了皇帝的案頭上。
皇帝掃了眼,冷笑道:“平遠侯的兒子大概是回來了,讓人去平遠侯夫人路過的田莊和寺廟邊看著,還有從那裡南下的路徑,若是見到了,就地殺了吧。”兒子一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