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這種事你都不該知道!”
沈汶現在顧不上害羞了,對張允錚說:“什麼叫不該知道?!你事先知道嗎?!”
張允錚一抬頭:“我現在知道了!”
沈汶跳腳了:“我也知道了!可是晚了!”她用手輪流指張允銘和張允錚:“你們聽著!不能這樣瞞著我!要出事的!你爹這次肯定惹怒了皇帝了,他定是要報復的!如果你爹出事,北戎進來時怎麼辦?!我說過多少次了!太子,哪怕是皇帝,都不是問題!戰亂!江山傾覆才是問題!你們怎麼能不顧大局?!”
張允銘不在意地說:“來了就打唄!”
南朝的人對北戎沒有印象,只覺得他們是北方野蠻的民族,沒有開化。可是北戎在地域上,佔有著後世的內蒙外蒙東北三省和一部分青海新疆和俄國的廣大領土。幅員遼闊,資源豐富,民風彪悍。只不過遊牧民族不喜耕種冶煉,才在物質上沒有達到南朝的富裕程度。
沈汶說道:“打哪裡有那麼容易?!北戎之廣闊,不讓南朝。能在這一片土地上稱霸的力量,強悍而兇暴,絕對不能輕視!”
張允錚瞪眼:“不能輕視就得把我哥賣了?就得讓他們騎在我們脖子上拉……?!”
張允銘大聲咳嗽,沈汶尖叫:“你這個混球!”
張允錚撇嘴:“我還沒說出來呢!你以為我要說什麼?不就是……”
沈汶使勁揮手:“你說什麼說什麼呢?!”
張允銘呵呵笑起來:“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去南方。其實,我爹已經放出話去了,說我當日就離開了京城。”
沈汶一愣,突然明白了平遠侯的用意:我就和你死磕了!我把兒子送出去了,你敢動我嗎?
這次平遠侯出手,明白地表示自己手下有足夠的人,不是個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只需說自己兒子不在身邊了,皇帝就不敢公然滅門。如果那樣,斬草不除根,外面的那個兒子肯定會帶著人犯上作亂,在這大旱的荒年,給政局平添不穩。
一下子,沈汶算是看清了,平遠侯的確是個狠辣的人物。對人狠,對自己也狠,幹下了這麼大的事,自己還敢帶著夫人小兒女照樣住在京城,簡直是滾刀肉,渾然不怕!
沈汶噓了口氣,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她覺得至少皇帝不會滅門了,可還是帶了憂慮地說:“皇帝肯定不會甘休的,如果不來明的,就會來暗的。”
張允銘說:“那又如何?我們家這些年沒幹別的,就是守秘密和防暗殺,我爹會安排好。”
沈汶對他的倨傲只有翻眼睛的份兒,問道:“那些失蹤的人去哪裡了?”
張允銘一笑:“我怎麼知道?”
沈汶豎眉:“你別撒謊!”
張允銘扇扇子:“當然不撒謊,我爹的事,我可管不了,但是我知道一句老話。”
沈汶問:“什麼話?”
張允錚呿了一聲:“這還不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唄!”
張允銘收了扇子,嘴角噙了絲冷笑:“人若是有了為財的心,自然是要死的。”
沈汶嘆氣:“咱們讓罪與罰儘量相符好不好?”她其實也明白,平遠侯過去是征戰沙場雙手鮮血的人,這種人肯定不會因為殺人而感到歉疚。
張允銘搖頭說:“不好!只打他們一頓?讓他們接著鬧?繼續欺負人?繼續幹下賤的事?婦人之見!”
沈汶努力想教育他們一下:“這樣容易招來怨氣。”
張允錚說:“他們怨也只能怨自己,貪小便宜吃大虧,這是金科玉律!”他狠狠地看了沈汶一眼。
沈汶心裡一忽悠,馬上反省自己是不是貪了小便宜,一想,還真是!拿了人家的果乾衣料什麼的……沈汶有些心怯,臉紅了一下,對張允錚說:“那個,我不吃果乾了還不成嗎?”
張允銘又哈哈笑起來,張允錚卻冷著臉說:“不成!還得從笨豬變成人才行!”
沈汶對著張允錚叫:“誰笨?!誰笨?……”突然,她停住了,愣愣地看著張允錚,張允錚眉如墨黑,睛如點漆,鼻挺臉正,一點也不像女的……
張允錚眯眼:“看什麼呢你?!”
沈汶突然拍手:“太好了!我知道怎麼替你爹擋下皇帝的報復了!”
張允錚馬上問:“要怎樣?”
沈汶一抬頭,給了他鼻子孔:“我不告訴你們!誰讓你們瞞著我來著!”
張允銘笑著說:“南方可是好地方呀……”
張允錚介面道:“餵豬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