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塗的,日後可怎麼為自己挑人?”
沈汶扁嘴:“反正我不看骨架眉眼之類的!”
嚴氏說:“我也看別的呀!你二哥脾氣多好!又溫和,又愛笑,他看我一眼,我就……”
沈汶再次捂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受不了了!”
嚴氏不滿地說:”我對鯽魚說了這麼長時間了,她都沒說什麼。那還是你二哥呢!你怎麼不喜歡聽?”
沈汶抱頭:“我帶你出來幹嘛?!”
嚴氏一挑眉:“什麼叫你帶我出來的?如果不是等著你,我早就安排我三叔三叔母他們來接我了。就是你二哥一個勁兒讓我要照顧你,我才等了這麼久,現在才來完成我對他的許諾。”
沈汶問:“你對他許諾了什麼?”
嚴氏說:“我跟他許諾我要夜裡到他營帳去!”
沈汶的呼吸停滯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對嚴氏說:“二嫂,我是個特別注重純潔的人。”
嚴氏看沈汶:“夜裡去與你二哥共商敵情,怎麼不純潔了?”
沈汶哀嘆:“我現在改主意還來得及嗎?”
嚴氏嘿嘿:“當然來不及啦!快吃快吃,早點睡,把身體養好了,我們好早點走。”
沈汶賭氣地說:“偏不,我得好好睡一覺!晚點兒起。”
嚴氏熱切地說:“那我得接著給你講講這段時間我對你二哥的思念之情……”
沈汶忙點頭:“好吧!我們儘快走,讓你早點見到我二哥!”
嚴氏笑了:“你真是個懂事孩子!”
後面幾天,她們在山寺裡過得很悠閒。大家睡懶覺,吃齋飯,無所事事,沈汶幾乎想就這麼生活下去。
平遠侯發現鎮北侯府的沈二小姐要去廟裡祈福的訊息一傳開,張允錚就準備啟程了。那邊鎮北侯的沈三回了城,張允錚就向父母辭行,要次日離京。
平遠侯知道沈二小姐去的寺廟就是自己讓人準備的,當然就清楚了沈二小姐肯定是借那個寺廟行金蟬脫殼計,張允錚是去接她,一起去邊關。
這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必是張允錚口中鎮北侯府幕後之人的徒弟!難怪當初就是這個沈二小姐來見張允錚!難怪這個沈二小姐六歲就給了張允錚什麼香囊!難怪這個沈二小姐與太子鬥嘴,在宮裡被毒殺,險些被四公主殺了……看來都是這個幕後之人的手段。這個幕後的人八年前就開始謀劃,可見其深謀遠慮。平遠侯心中倍感踏實,覺得前程很光明。
可另一方面,張允錚這麼個爛脾氣,竟然那麼上心地準備這次旅程,連衣服上的針腳都親手去扯扯,看是不是結實,想來是對人家有意思了。
平遠侯嘆氣:自己家的孩子怎麼一個個地都上趕著那個在他眼裡很傻的沈侯的孩子?
“你覺得沈侯家的那個二小姐如何?”為了安慰因為張允錚又要遠行而很愁悶的李氏,平遠侯問李氏道。
李氏皺眉搖頭:“那孩子可太能招事兒了,總是惹禍呀!她那時才幾歲?六歲?七歲?就在街上要青樓裡的女子。然後又惹了大皇子,把名聲弄壞了。我還記得當初在皇宮裡,她對皇后說話不遮掩,把自己差點弄死。然後就是冬狩,又差點兒被殺。這些年雖然沒聽到她幹了什麼,可我總是不放心。”
平遠侯眯了眼睛——她那麼小就拜師了?
李氏心中警覺:平遠侯怎麼問起了沈二小姐?難道他想換親?換親是娶不上老婆才幹的事,一般上等人家不幹這種事。可是張允錚外面頂著的名份只是個遠親,倒也不招人異議。只是,有這個必要嗎?說實話,沈二小姐還不如沈大小姐讓她喜歡,至少那個大小姐健康挺拔,日後肯定好生養!
夫妻兩個想的不同,次日送別張允錚時,自然著重點不同。
李氏拉著張允錚的袖子,小心地說:“兒呀,你二十二歲一到,娘就給你議親。”這之前你可別自己找!
張允錚皺眉:“娘,別管我的事!”
平遠侯說道:“怎麼跟你娘說話呢這是?!混小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若是看上了誰,好好講出來就是了,別吵架!雖然他自己說話就像在吵架。
張允錚抿緊嘴唇,一副不高興的表情。
李氏不想讓張允錚這麼生著氣離開,放緩了語氣說:“娘怎麼會勉強你?到時候會聽你的主意的……”
張允錚很不耐煩地說:“好吧,到時候我會告訴娘!”
李氏目瞪口呆:這是心裡有人了吧?!
平遠侯心裡暗罵這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