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罵你。”
小道士覺得理虧了,可還是犟嘴道:“早說我不通靈了,通靈幹嗎?這邊看完還得看那邊,得多累呀……”
老道士使勁拍打小道士:“你這個懶傢伙!若是不通靈,不更得勤奮?不然日後老大徒傷悲!”
小道士說:“我覺得不會的,我跟著師父就行了……”
老道士聽了這話不知道該喜該憂,只能接著打小道士……
他們雖然沒有馬車,但老道士按照方向,也不管有沒有道路,穿田過野地前行,比沈汶那邊總得挑著大路走的一行人也沒慢多少,更何況幾個人學騎馬的那幾天,隊伍前進得格外慢。
第一天還不到日落時,騎牲口的人就都痛苦萬狀了,即使是騎過馬的四皇子也都直不起來腰了。
張允錚告訴前面的人準備休息紮營,然後放慢速度,等著一臉痛苦的段增像是抱著騾子脖子般騎到自己旁邊,問道:“用不用幫忙?”
段增急道:“躲開!別嚇著我的牲口!他脾氣很不好!”
張允錚切了聲:“牲口還沒怕呢你倒先怕了。”說完用馬鞭捅了捅騾子屁股,騾子甩了下蹄子,差點把段增顛下來。段增喊:“你惹急了我,我給你下癢癢藥!讓你這一路滿身起包!”
後面騎在驢上的蘇傳雅抬頭喊:“師哥!給他下!快點下!”
張允錚勒著牲口到了蘇傳雅旁,說道:“下什麼下?我先讓你下來吧!”
蘇傳雅害怕了,大喊:“小……哥,他欺負我……”
張允錚見蘇傳雅小臉痛苦的表情,就下了自己騎的騾子,到蘇傳雅的驢子旁,一伸手,“快點兒!我正忙呢……”
蘇傳雅的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巴不得趕快下來,見張允錚幫自己,一邊踢開鐙子,一邊說:“誰要你幫?我自己下……”
張允錚見他腳離了蹬,掐著蘇傳雅的兩腋就把他抱了下來,大腿擦過鞍子,蘇傳雅疼得大哭:“非禮!他非禮我了!”
眾人哈哈笑,張允錚順手在蘇傳雅屁股上一拍:“胡說什麼?”
蘇傳雅大叫,一瘸一拐地去後面找蘇婉娘去了。
其他人都紛紛下牲口,佈置營地。
不久,破爛的帷帳支起,那些騎了牲口的人們都倒地不起了。蘇傳雅最累,只咬了幾口乾糧,就睡著了。
四皇子雖然以前會騎馬,但那都是多少年以前了?這一天下來,也是大腿受損,腰背痠痛。蘇婉娘知道四皇子過去根本不會受過這樣的苦,現在周圍的男人看著都是膀大腰圓,打手的樣子,肯定不會照顧人,只好紅著臉,去幫著四皇子。
四皇子也同樣窘迫,可實在無力自己去幹事了。他下了牲口後,連坐都不敢坐了,只能斜躺在地。蘇婉娘幫他洗漱,再將晚上吃的乾糧和水端來。
兩個人都特別客氣,你來我去,謝字不停。嚴氏對正在照顧自己的沈汶說:“你看你的那位婉娘姐姐多厲害,現在就舉案齊眉了。你也不給自己製造個機會什麼的?”
沈汶抬手輕輕地點了下嚴氏的腰部淤血的穴位,嚴氏大叫了一聲,眾人都扭頭看過來,嚴氏含淚說:“她也非禮我了!”嚴氏扮了個男裝,沈汶也是個小廝的打扮,這情形很不對勁兒,大家又都笑起來。
施和霖對段增說:“我給你開個方子……”
段增皺著眉咬著牙說:“這荒村野外,哪兒去抓藥?!我告訴你幾個穴位,你幫我按按。”
施和霖大喜:“太好了,你說吧!”
片刻後,大家都聽見段增哀叫:“別……別那麼用力!”
施和霖困惑的聲音:“我沒怎麼用力呀!按理該用力吧?書中說痛則不通,不通則痛……”
段增大叫:“哎呦!……別對我說這些,我都知道!……”
施和霖高興的聲音:“這裡吧?我感覺不同了!這裡特別硬……”
段增要哭了的聲音:“別……我不按了!”
施和霖說:“那怎麼行?!恨病吃藥,哦,那個,恨痛才按摩……”
張允錚幸災樂禍地過去了,說道:“我可以幫忙。”
段增喊道:“你走開!你再招惹我,你真給你下藥了!”
張允錚壞笑了:“別不識好人心,我點個穴,你能舒服很多。”
作為郎中,段增馬上好奇地問:“你點什麼穴?”
張允錚俯身一點:“就是這裡!”
段增大喊起來:“快解開快解開!我的腿沒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