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皇帝現在最恨平遠侯,對我們家,日後大概會完全停了軍需軍餉什麼的,算是報復吧。至於太子,這次平遠侯把他整慘了,他不會碰平遠侯,但是,也許會使個壞,來找姐姐和我的麻煩。”
沈卓說:“大妹妹一身武藝,京城誰不知道?要找也是找你的麻煩。”
沈汶點頭:“肯定是要我出府才行。”
沈卓鄭重地說:“你別出府就是了。”
沈汶說:“你讓祖母也注意些,這段時間,誰想讓我出府,誰就可疑。”
沈卓同意,又小聲說:“我們在太子那邊如果有人就好了,你一直讓我盯著太子的幕僚許純道,這都多長時間了,也沒下文,你到底要幹什麼?”
沈汶嘆氣:“我還是拿不準。”
沈卓問道:“怎麼拿不準?”
沈汶解釋:“做內應,就是背主。他如果不同意,就暴露了我們。可另一方面,他現在都沒有離開太子,如果他能背叛給他錢的主人,這個人還能信嗎?”
沈卓說:“可他的主人是想殺了他呀。”
沈汶說:“他能逃走吧?如果僅是畏死不敢走,這個人就不是全心全意了,肯定不能重用。太子該也看出來他是什麼人了,但還是留著他,我怕太子是用他做餌,引我們去上鉤。”
沈卓同意了:“那我們就繼續盯著?”
沈汶無奈地說:“就先監視著,哪天,若是太子的幕僚去找他了,然後他來找咱們,就真的是來釣咱們的。”
沈卓不快說:“他的那條命都是二哥救的,這麼長時間了,他害怕太子,連聲謝字都不來說一聲。”
沈汶說:“這些小節都不用計較,關鍵是看他是不是反過來害咱們。”
沈卓點頭說:“這樣看來,還真得一直監視著他,不能不管他。”……
蘇婉娘看著門口,低聲說:“有人來了。”
沈卓用鼻子出氣,“等事情都過去了,我得把府裡好好清清,再也不能這麼憋屈地過日子了!”說完,隨手拿了幾本書走了。
沈汶也挑了幾本書,與蘇婉娘走出來,那邊錢嫲嫲笑著走過來說:“二小姐,夫人找你呢。”說完就陪著沈汶一起去了楊氏那裡。
原來楊氏找她們來只是說一句平常的話。
已經進了冬季,今年又是個旱年,處處沒有收成,朝廷一直在放糧,可各地糧倉半空了。入了冬,已經有一些流民出來討生活。京城周圍,各大寺院道觀都開始設粥棚,舍舊衣。城門內外也設了粥棚,許多富貴人家輪班支撐。
鎮北侯的位置微妙,不能擺闊,也不能小氣。楊氏讓柳氏比照著別家,只做中上游。府裡已經定了日子讓人去施粥,楊氏讓各個院子的公子小姐們整理舊衣,找時候交給廟觀,去賑濟饑民。
沈汶自然說好,與蘇婉娘回院落去整理舊衣了。
路上,蘇婉娘小聲說:“這麼點小事,也要去找你,不就是想看看你在幹什麼嗎?”
沈汶點頭說:“看來,那邊盯著我呢。人說悲傷之後就是憤怒,太子正在氣頭上,不管怎麼樣,我是絕對不出門的!”
……
農曆十一月中,冬至。因天旱,皇帝決定遵從古法,於冬至之日到郊外舉行祭天大典,表示對上天的虔誠,祈求來年風調雨順,乾旱不再。
因為皇后之位虛著,京城的命婦貴女就沒有參加宮中的禮拜之類的活動,但是許多豪門還是借這個機會,開了些小型的冬至亞歲宴。
平遠侯府正在蟄伏,等著接招,自然沒辦什麼。而鎮北侯府現在是柳氏掌家,沒有什麼背景,也不想輕易行事,所以沒有任何活動,只是每天都能接到許多邀請鎮北侯兩個女兒的帖子。
有關小姑們的請柬,柳氏都給了楊氏。楊氏看了隨手放一邊,她知道大女兒已經到了年紀,該去社交了,但沈湘的那個性子,不去這些聚會什麼的還好,如果真的去了,當場發作起來,打個人之類的,名聲就徹底完了,日後別想嫁個好人家……楊氏想著就頭疼,不禁長吁短嘆。
錢嫲嫲在一邊笑著說:“前日我見到二小姐,也長大了,出落得漂亮多了。這女大十八變,真是不假。過兩年,也得找親家了。”
楊氏說:“汶兒我倒不是那麼擔心,她性子好,找個文雅些的夫君,兩個人互敬互愛,也能過上好日子,就是湘兒……”她搖頭。
錢嫲嫲又說:“雖是這麼說,可二小姐以前被人說過嘴,還是該出門見見人。”
楊氏點頭說:“這倒是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