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為了別人痛苦,不知道什麼是幸福,沒有家人、沒有兄弟,沒有朋友,沒有妻子兒子,沒有在乎的東西,包括我的命。
這顆長大的心裡面有了在乎的東西,在乎親人,在乎朋友,在乎得到,在乎失去。所以我才會在知味樓裡為賈薔決鬥,所以我才會在荒村為萬重揮刀,所以我才會為母親祖母的離去痛苦,所以我才會為晟兒的降生幸福。
這顆心封印在十三歲的夏天,被父親□的那天。不,也許被封印的更早,早在五歲父母離婚把我扔給漠視著我的冷酷的祖父的時候。
來到這裡,封印不知不覺的解開,也許是因為母親祖母羅嗦細碎的嘮叨叮嚀,也許是因為賈薔總伴左右的童言稚語,也許是被我無視疏離的父親偶爾的訓斥責罵,也許是萬重在我面前毫不掩飾的得意與快活,這顆不知是五歲還是十三歲的心重新開始成長。
我會幼稚而本能的嫉妒長輩對賈薔好,也許是因為面對親情時我的心才五歲,在渴求著關愛想補償前世的缺失。
我會在萬重面前張牙舞爪作出種種任性的舉動,大概是因為面對友情時我的心才十三歲,在尋找安全的感覺想要長大。
我腦子裡有個圈,圈裡圈外很分明。裡面是明亮的,裝著被我接受在心裡的人,我可以為他們努力,為他們付出,不做防備。外面是陰暗的,對峙著剩下的所有人,我提防、警惕著,略有風吹草動,我便會作出反應,不擇手段。
萬重,他用了兩年的時間,進入了我的心裡面,作為朋友。
上一世遭遇的暴力,使我對被強迫極度排斥。把對我這麼做的人換成品簫或陌生人,我會一刀一刀的剮了他。換成長隨這些熟悉的人,我會打斷他的四肢閹了他。
只要是別的什麼人,我都會暴怒,會去報復,會用盡手段讓對方生不如死。
可我無法對萬重這樣。也只是覺得這是一場非常態的“杏”愛。
作為一個朋友卻做了戀人或“杏”伴侶做的事,當然感覺怎麼都不對。若是我像前世那樣無所謂還好,偏偏我已經不是了。和萬重做朋友,不可能了。做床伴,嗯,便是他讓我抱他心裡也覺得怪怪的。還是做陌生人最好。
可是他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