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白茫茫,下雪了。四周一望,是在山谷裡,是我昏過去時,滾下來了。這樣也好,大雪掩蓋了一切痕跡,只要追兵沒找到這個山谷,就無法繼續追擊我。
生命真是又脆弱又堅韌,昏過去時我就以為死定了,沒想到又活了過來。連害冷發抖也沒了,看來燒也退了。滾下來時身上又多了傷,大多沒有破,只是撞出青紫。把小腿上的口子處理好,縫針時右手疼的厲害,脫了手套一看,嚯,有點走形,骨折了。正了正骨,簡單固定一下。
下雪了,可別得雪盲症,墨鏡是沒有的,但可以用土辦法,把黑紗折幾下系在眼上。幸好這是山區,視野裡還有些樹木石頭露在外面、不是一片雪白,否則別說黑紗、就是墨鏡也沒用,必得雪盲症。
白色的披風是我當時為了以防萬一寫上去的裝備,現在看來我真是有先見之明。把披風罩在外面,在這雪地裡,可不就是很好的偽裝麼?
填了肚子,掂了掂囊袋,大約還有十來斤煮熟風乾搗成末的牛肉粉,大約一斤好牛肉才能做出一兩粉。一兩肉粉,就相當於一斤牛肉,一天的最基本所需就可以滿足。呵呵,看來下面三個月我還餓不死,真要感激成吉思汗想出這麼好的軍糧來。又採些松針吃下去,松針能補充維生素之類,這也算是有葷有素了。
摸摸臉頰上被山石劃出的口子。嘿嘿,我破相了,不知哥哥還要不要我。他會要的,我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