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們要遷徙到南方去,其他的一概不知!末將只有繼續審訊,查到了葛邏祿三個可汗派來的使者居住的營帳,於是末將帶著兄弟們趁夜潛入他們的營地內把三個使者全部抓了出來,不過這三個使者嘴巴很嚴,無論末將用什麼辦法,他們一直不開口!”
趙子良打量著這三個被抓回來的使者,發現這三個人很是狼狽和悽慘,估計沒少受玄十八的折磨,他擺了擺手:“把他們分開,先帶其中一個進本將軍的大帳,本將軍要親自審問!”
“諾!”玄十八答應一聲,讓手下押著中間一個使者進大帳,又把另外兩個帶走看押起來。
趙子良大馬金刀地在大帳內坐著,一個滿臉鬍子的葛邏祿人被捆綁著站在不遠處,趙子良問道:“你是葛邏祿哪一部可汗派回族內的使者?”
那人卻冷哼一聲,把腦袋一扭,對趙子良也不理睬。
趙子良譏諷道:“本將軍今日才知道,葛邏祿人竟然都是無膽匪類,竟然連自己是哪一部人都不敢說,連自己身份都不敢承認的人,你認為你還配成為葛邏祿人的其中一員嗎?
那大鬍子哪裡是趙子良的對手,一個簡單的激將就讓他忍不住大怒道:“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是謀落部的人!”
“謀落部?”趙子良皺眉道:“據本將軍所知,謀落部一向對我大唐恭順有加,族中子民也和善待人,葛屈突為何派你回來通知族中老弱婦孺舉族南遷?”
那大鬍子再次把頭扭到一邊:“我是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
趙子良臉色一變,慢慢起身走到這人面前,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大鬍子看著趙子良,眼神和臉上都顯出畏懼和驚恐之色,結結巴巴道:“知、知道,是威震西域和漠北的天魔神將!”
趙子良聞言不由啞然失笑,“想不到世人竟然給我趙某人起了這麼一個稱號!聽起來卻也不錯!”
說到這裡,趙子良突然變得殺氣騰騰:“那你知道我這一生殺過多少人嗎?從西域到河西,從河西到河東,從河東到漠北,再從漠北到西域,被我趙子良指揮大軍殺死的人沒有百萬也有八十萬了,你們葛邏祿人,區區兩萬老弱婦孺,本將要殺他們,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那大鬍子見趙子良以那兩萬餘人的老弱婦孺為要挾,當場臉色慘白,雙股戰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立即不停地磕頭求饒道:“將軍威名蓋世,他們只是一些老弱婦孺啊,請將軍放過他們,小人求您了,求您了!”
趙子良按劍繞著此人慢慢走了一圈,再次回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不告訴我葛屈突為何派你回去讓族人舉族遷徙到南方,本將軍如何放過他們?本將軍知道你忠於你的主人,你是一個忠誠的人,本將軍喜歡忠誠的人,因為有才能的人太多了,但始終擁有一顆忠誠而又堅定的心的勇士太少太少!但是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對葛屈突的忠誠就是對整個葛邏祿人族群的背叛,他們會因為你不說出本將軍想知道的答案而死,你對葛屈突的忠誠只是小忠,而對整個葛邏祿人的前途和命運的忠誠才是大忠,小忠怎能和大忠相比?你願意因為你的固執而害死整個族群嗎?”
大鬍子當即搖頭。
趙子良一步步緊逼:“你是要整個族群隨著你一起滅亡,還是舍小義而成就大義呢?說吧,本將軍的時間和耐性是有限的,如果你現在不說,你很快就沒有時間說了!”
大鬍子額頭上直冒冷汗,他雖然忠誠,雖然是一根筋的人,但是在這種選擇題面前,他還是懂得取捨的,他很快癱軟在地上,頹廢道:“好,我說,我說!大食人許諾把南方水草豐美的廣闊之地劃給我們放牧和居住,也答應給我們無數金銀、牛羊和年輕女子,條件是我們葛邏祿的軍隊必須成為他們在唐軍內部的內應,一旦雙方做最後的決戰,我們就必須在背後給唐軍致命一擊!”
趙子良聽得瞳孔一縮,呼吸宣告顯急促起來,隨即他冷靜下來,冷冷道:“大食人好算計啊!哼,葛邏祿人也正是貪得無厭,為了區區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可以背叛世代供奉的主人!”
那人見趙子良如此,急忙道:“將軍,您答應了小人,只要小人說了,就放了我的族人們,不會攻擊他們!”
趙子良冷哼道:“我趙某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漢,說過的話就如同撥出去的水,一個唾沫一個釘,自然是算數的!謀落部的葛屈突、踏實力部的葛延和熾俟部的葛丹因為個人的私慾而背叛大唐,本將軍自會找他們算賬,將他們碎屍萬段,不會牽連葛邏祿其他人!來人,帶他下去!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