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一直在等我來嗎?
我坐在桌旁,嘆口氣:“小福子,我們還是不要打賭了吧?我覺得我一定會選不上的。”
“為什麼?”他喝了口清茶:“難道還有比你更加美麗動人的女子讓你對自己缺乏信心?”
“這個倒未必……”我想起雲芽那張臉,丟句濫俗的話:“美則美矣,卻無靈魂。”
小福子含的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我可第一次聽到你說之呼則也。”
“這有什麼,我只是不想顯示我的才華罷了。孔子曰:顯擺用磚乎,照臉乎,不宜亂乎;乎不著再乎,乎著往死裡乎;乎死即拉倒不用再乎也;不死者乃英雄也!”我一口氣乎完,上氣不接下氣。
小福子笑岔了氣,捧著肚子說:“我在這宮裡好多年了,說真的,雖然身邊人來人往,總覺得自己很孤單,清燈孤影無人可傾訴衷腸,可是,宛如,能認識你,真覺得自己以前的日子都沒有白等待……你知道嗎,和你見的這幾次面我笑的次數,比我以往加起來都要多!”
他,他,他是向我表白嗎?我的心如鹿撞,NND,我怎麼這麼木有出息,要矜持,要矜持,為什麼我的嘴角忍不住彎成弧型?我勉強將弧型拉直,又木有出息的自動彎了,就這樣一下直一下彎,燭火下,我的表情顯得古怪又滑稽。
“你怎麼了?”小福子說:“我是不是唐突佳人了?”
“那你為什麼還希望我參加選秀,嫁給皇上?嫁給他了,我就沒時間陪你這樣窮教書先生聊天了。”
小福子但笑不語。
我嘆氣:“其實我也肯定嫁不了皇上的,說真的,每天和那些女人練習禮法,我就特別反感。倒不是覺得自己比她們未必差了去,可是你想想,就算選上了,還要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一三五,二四六這麼盼望著,有什麼意義?”
小福子詫異地說:“可是,在民間男人三妻四妾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皇帝有三宮六院也是禮法的規定啊!”
我哼了一聲:“在我的老家,男人別說三妻四妾,就是想偷看一下路過的美女,也要偷偷摸摸的,否則被老婆打成個殘疾,下半輩子的生活就權靠自理了。”
“哦,你的老家?是杭州嗎?聽說鄂碩將軍是在杭州娶的你母親,夫妻情深,你母親在杭州過世以後,朝廷把鄂碩將軍調回京城。讓你在宮裡和格格阿哥們一起耍了一年,後來朝廷又讓你父親重新去杭州任職多年。杭州美女如雲,不過,我記得,你母親,也非正室啊?
啊,他倒是對鄂碩將軍的家事瞭解不少。真有偵探的天分,傻小子,看來果然不假,知道男女交往以前要把對方的家世瞭解的一清二楚。他到底有什麼居心?
見我皺眉不語,他忙不迭道歉:“宛如,我說話是不是傷了你的心了,其實庶出正出並沒有什麼,就像漢人也好滿人也好,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人,就行了。”
“我說的老家不是杭州啦,說了你也不知道,總之,如果我宛如要嫁的男子,敢朝三暮四,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我扔掉豬手的骨頭,像扔一隻飛鏢,撲的一聲飛出窗外。又聽到阿木其的慘叫:“哇,又是豬手……”
不好意思,再次砸到了阿木其。
小福子微笑著說:“其實,一夫一婦,遊于山水間,也是我所望。古人云,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宛如……”
我皺眉頭:“如果你要吟詩呢,我就不作陪了。我還得回去休息呢!明日皇后娘娘還得來巡視新入宮的秀女,怎麼著我也得濫竽充數一番。”
小福子說:“我也不留你了,不過,我們的賭約不得食言。皇后娘娘歷來喜歡聽話溫順的女子,你且記得,那日,問什麼就答什麼,規矩一些,寧可平庸一點,斷不可出格,否則,第一關,就得被刷下……可別讓我笑話你啊!”
趴在阿木其寬厚的背上,我納悶地想,這小福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他暗戀我吧,又總是推著我去選秀,叮囑我一些注意事項;你說他不喜歡我吧,言語間又分明都是暗示……難道,他心理BT,只喜歡勾引女子婚外戀?切,這都什麼人嘛!真不HD。
第二天,我還在睡夢中,就被小綠給拖起來,描脂抹粉,打扮得像一隻華麗麗的粉粉貓,只差頭上沒戴個蝴蝶結了。
我隨雲芽站在一起,她不屑地對我說:“知道嗎,月荷又花了銀兩,讓管事的太監把她的位置排在最前面去了。”
果然,我看到月荷花枝招展地站在隊伍的最前頭,衝我得意地笑呢!
“這不好的東西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