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的手上還牽了一匹馬,他把馬繩子丟給我:“上來吧!”
我翻身騎了上去,摸摸馬瘦弱的馬頭:“這傢伙速度是很快,可塊頭太小了,能馱我們走多遠啊?”
玄燁撇撇嘴:“還是穿越來的人呢,連汗血寶馬都不認識。”
哇,真是失敬啊,這傢伙竟然是古代版的“賓士”?汗血寶馬的大名我可是聽聞過的,日行千里,出汗猶如出血,落在地上是紅色的足跡。我回頭看看地上,咦,怎麼不是紅色的足跡呢?
容若笑道:“傻丫頭,汗血寶馬是王公貴族才能使用的坐騎,讓別人知道了這是汗血寶馬,我們的身份不就被識破了嗎?我已經用棉布裹住了馬的蹄子,這樣就不露破綻了。”
容若大哥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反正一路上有他,掌舵的人又有玄燁,我是什麼事都不會害怕的。
我們拍馬而行,汗血寶馬果然名不虛傳,一路上風馳電掣,只見到路邊的樹木刷刷地朝後退去,到了黃昏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一座高山腳下,這裡離京城已經很遠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決定就在附近找一處客棧休息,明日再趕路。
山腳下有一處小客棧,十分簡陋,我們三人分房而居。我摸摸床,上面一層灰,唉,這樣的客棧,這樣的衛生條件,換了在現代,早要投訴給工商部門了。
我們在樓下用膳,哇,這飯菜不是一般的難吃,簡直難以下嚥。難怪這客棧生意如此清淡,除開我們,就一個戴斗笠的白衣男子默默地坐在角落裡低頭吃飯。
這時候從外面突然闖進來一個人,頭上纏著頭巾,看不出是否留了發。那位莽漢大吼一聲:“店後面那三匹馬是你們的嗎?”
我們三人面無表情,依然低頭吃飯,沒人搭理他。
那莽漢怒極,抽出身後彆著的斧頭,“啪”的一聲丟在桌子上:“認識這是什麼嗎?”
玄燁說:“這不是筷子。”
容若說:“也不是勺子。”
我說:“是砍木頭的斧子,難道他想砍我們的桌子嗎?”
我們一人一句徹底激怒了這莽漢,他抬起斧子就朝我身上砍了過來。
可是任憑他如何用力,那斧頭就是紋絲不動,他低頭一看,只見一根小小的筷子正止住了斧子的下落。
拿筷子的人正是那頭戴斗笠的人,此刻,他用另外的手一掀,將那莽漢的頭巾摘了下來,露出一個光溜溜的腦袋。斗笠客冷冷地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沒有留辮子,你難道真不畏懼大清法律嗎?”
玄燁面露喜悅之色,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外,還有如此忠君愛國之人,心繫國家法律。
那莽漢瞧了瞧那根筷子,知道遇到高手了,趕緊撒手,撤退,一直退到門外,才嘶聲大嚷:“臭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誰?菊花教你聽過沒有?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叫兄弟們去。”
等他走後,那斗笠客低聲說:“他是菊花教的人,你們如果不想惹事,就快點逃吧!”
菊花教的人我已經領教過了,知道他們成員多,手段殘忍,我看看玄燁和容若,他們卻一點想要逃跑的意向也沒有,依然穩坐如泰山。
玄燁說:“兄臺如果不嫌棄,不如坐下交個朋友如何?”
那人詫異地問:“坐下?你們是不是不知道菊花教的厲害?”
玄燁淡淡地笑著:“兄臺讓我們逃,自己卻不露聲色,是不是太瞧不起我們了?”他眼神示意,容若領會,抱抱拳,忽然去摘那人的斗笠。
那人迅猛躲開,和容若纏鬥起來。
我看得眼花繚亂,此人武功之高,果然與容若大哥幾乎不相上下。玄燁眼裡也露出羨慕之色,他身為皇帝,平日處理朝政大事無暇勤練武功,不能成為一個武林高手這一直是他的遺憾。所以只能如我一樣飽飽眼福而已。
纏鬥了一碗茶的功夫,兩人依然不相上下,容若大哥先躍了出來,終止了比試。那人呵呵笑著,說:“原來閣下武功如此高深,是我看錯眼了。”他自己摘下了斗笠。
斗笠摘下來,我們都傻眼了,如此俊美的臉龐,看上一眼簡直令人無法呼吸。
容若驚呼:“文承佑?”
那人一臉茫然:“閣下認識我?”
容若臉上現出失望之色,也難怪,心高氣傲的他與文承佑有過一面之緣,原以為對方一定像他記得他那樣依然還記得他納蘭容若,哪裡知道對方早已將他忘記了。
(1)俊美的公子成了我的貼身保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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