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出現一道道猶如被刀劍斬裂的痕跡。
再看二樓廂房內的君榮珏,淺笑手持梅花糕由著穆清黎吃,右手彈指之間風淡雲輕。
君榮臻薄唇勾勒著霸氣血腥的笑,鷙目一眯,無視一道射來古氣,手中血劍甩出,向窗中穆清黎而來。
“啊——,君緋雨尖叫,周圍的百姓也尖叫,滿臉的驚恐。唯獨當事人完全沒有多餘的受驚。
君榮珏眼眸抬起,一手梅花糕已經被穆清黎吃得差不多,翻手一根筷子收入手中,揮手彈出。
“乒——”筷子打中血劍劍身而崩裂落地,那柄血劍也在半空一個翻轉向左側的方向而去。
“哈哈哈哈!”君榮臻大笑,躍身而起將血劍重新撤回,“刷”的收入劍削。一手擦過肩頭的一道火辣疼痛,只見指尖猩紅的血液,毫不在意的伸出舌頭舔盡,抬頭咧唇笑看向穆清黎等人:“痛快!”
穆清黎撇嘴,冷淡不屑看他。
君榮臻反而笑得更暢快。兩年不見,她終究一點不變,這眼神就好似昨日才見一般。翻身上了黑色駿馬,一手扯著韁繩,黑色駿馬長“籲”一聲,前蹄而起。君榮臻仰頭眯眼看著窗內穆清黎,大笑道:“穆清黎,我回來了!”
穆清黎翻了個白眼,他回來關她什麼事?
君榮臻恍然一怔,隨即就被她可愛的神態惹笑。兩年的廝殺,他不斷的思考,同樣在想著她,如今這一見一切都徒然真實,心坎意外的有種落地之感。
他兇狠的眼底閃過一絲興然,雙腿一失馬腹,放鬆韁繩間黑色駿馬前蹄也落了地,在原地不斷踏著步子。最後收了目光,他嘴角笑意濃濃,一拉韁繩低言“駕”的一聲,黑馬往前繼續而行。
後面一輛金繡紅錦馬車隨著前進,一雙春蔥玉手掀開車簾,只見一張蒙著半張面紗的女子面容從中出現,抬頭看著異客居二樓窗子內穆清黎二人。
這女子雙眉修長,眼眸如火,肌膚水嫩,哪怕遮了半張容顏,卻正是北瑤琴無疑。
北瑤琴手指不著痕跡的緊緊抓住車簾,目光冷森看著二樓窗中的穆清黎。看著她,北瑤琴不由一手輕輕撫摸過蒙著面紗的容顏,然後徒然頓住,緊緊握成了拳頭,面紗後唇瓣緊抿。哪怕容貌恢復,甚至更美,但是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其中的恥辱,就如同她此時面上的痕跡,永遠都無法消去——穆清黎給她帶來的恥辱痕跡。
如水如火的眸子慢慢眯起來,在穆清黎與她身後的君榮珏身上打量,其中光彩似笑又非笑,最後定在穆清黎身上,挑釁意味十足。
穆清黎冷眼與她相望,一勾唇角,不屑的意味同樣十足,目光在她面紗上流連一會就收回目光,似懶得多看一眼。
北瑤琴眼中悻然,狠狠放下車中窗簾,面容隱藏回了錦繡綢緞內。
百姓們看著這長長隊伍,再看異客居中的穆清黎等人,心中皆是覺得怕是不久就要有一場爭鬥了。
“清黎姐姐,秦王哥哥怎麼那麼兇啊,他不是勝了嗎!”君緋雨心有餘悸的拍拍胸部,從窗邊回到廂房內坐好。
穆清黎笑看她一眼,淡笑道:“不是你要來看的?現在不滿意了?”
君緋雨不好意的吐了吐舌頭,“因為秦王哥哥大勝回來,很熱鬧啊!”目光在穆清黎和君榮珏身上打量,眼底不由的閃動著羨慕,然後側頭就看向一邊站著的洛瑜,雙手在桌子底下絞捏起來。清黎姐姐和太子哥哥的感情好好啊,要是她和洛瑜也可以這樣……
穆清黎注意到她的異動,掃了一眼微微垂頭安靜的洛瑜。這些日子來,君緋雨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明顯,反而是洛瑜還在原地不動。
“回去吧。”穆清黎仰頭對君榮珏笑了笑,收身從他懷裡起來。
君榮珏微笑點頭,自然伸手將她的手牽入手中,十指相扣,毫無空隙。
穆清黎感受他手掌熟悉的涼意,勾了勾唇。天下都盛傳他們的感情好,實際也是真的好,但是這些時間過去,他們始終沒有突破過分床地行為。
在她看來,哪天若是他想要了,她不會反抗。他一直沒有行動,她也自然不急。感情並非說一定要有那方面的事情才可以持續,和他在一起就這樣悠閒自在就很好。
其他事情順其自然就好,沒有多餘的不安心,更沒有多餘的懷疑,更不需要多餘的試探。
君緋雨見兩人要走,也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轉動閃過羞意,幾步走到洛瑜的身邊,仰著頭低低說道:“洛瑜,你也牽著我走好不好?”
洛瑜垂眼看著她,點頭溫柔微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