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大,擲地有聲。
雲渡忍不住透過後視鏡來多看了她兩眼。
施媚縮在角落裡,看著時令衍的目光裡充滿了憤恨跟指控。
就真的像是被『逼』良為娼的女人一樣。
時令衍夾著香菸的手指微微一蜷,側臉輕笑:“『逼』良為娼?”
施媚理直氣壯,大聲道:“難道不是嗎!”
時令衍微微靠近過去,緩聲道:“別忘了,上次是誰爬到我家去,對我做了什麼。”
施媚看著他越靠越近,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面具,喊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誰去過你家!”
“是誰,你心裡沒數?”
慢條斯理的話音,帶著悠長的尾調,十分篤定!
施媚心底裡更虛,看著他,呵呵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時先生,您這是在碰瓷嗎?”
“時嫵洲一向監控嚴格,你是怎麼進去的?”
“時嫵洲是什麼地方?”
“我跟唐嫵的家。”
流暢自然的話,微微含上了幾分威嚴。
時令衍原本就銳利的眸光,一下更像是淬上了毒一樣,將她攫住半點不松。
跟唐嫵的家。
施媚的心口微微一澀,嗤笑道:“人都已經死了,裝那麼深情給誰看。”
時令衍把香菸掐滅,不耐道:“我耐『性』不好,別跟我耍花樣。”
“我耍什麼花樣了,把我綁架過來的人是你,不尊重人想『逼』良為娼的也是你,還『亂』七八糟扯什麼時嫵洲,我根本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時嫵洲的監控都拍到了。”
“怎麼可能!”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施媚話音一頓,看著時令衍眼中分明的戲謔,心中微動,斟酌道:“因為我根本沒去過時嫵洲,就連這個地方在哪裡我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被監控拍到呢。”
“是嗎,”時令衍似笑非笑,“我還以為是因為你已經把所有的監控都遮住了,所以才會這麼篤定。”
“呵呵……您真是愛開玩笑。”
說著,車子已經逐漸慢了下來。
施媚目光左右看了看,準備伺機而動。
時令衍將她所有的小動作盡納入眼底,再一次重複道:“把面具摘了。”
施媚手始終捂在自己的臉上,再次聽到這催促的話,立即搖頭:“我毀容了,怕嚇到你。”
時令衍:“摘!”
施媚死死捂住面具,重重搖頭。
時令衍顯然已經完全失了耐『性』,直接伸出手去。
施媚尖聲大喊:“你想幹什麼!救命啊!強『奸』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碰我我告訴你,我家裡很厲害的,你要是敢動我,我家裡人是不可能會放過你的,我爺爺是軍區大將,我爸是陸x隊總指揮官,你要是敢動我,我我我我……”
時令衍眸光全然冷下來,“住口!”
一家人同時在軍區身居高位的不少。
可能夠精確到總指揮官的,就只有唐懷章。
而唐懷章只有一個女兒,三年前死於車禍。
施媚看見他鐵青的臉『色』,心裡莫名覺得有些暢快,“難道我被人綁架了,還不許我自報家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