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生存。
以各種形態遊走在世間各處。
小人猙獰站在高處,俯身蔑笑眾生,奢想一腳踢翻平等,猖獗封神。
殊不知,卑賤是他、醜陋是他、貪婪也是他。
強者,不需要認同。
因為王,無視腳下的螻蟻飛揚,體恤弱者的激昂,蔑視敗類的挑戰。
因為王,尊貴超然,無需高人一等,趾高氣昂。
這是唐嫵早年的一首歌,歌名《王》
此時此刻,時令衍聽到施媚的這話,腦海裡當即就響起了這首歌的旋律。
施媚嗚咽著,把時令衍抱得緊緊,生怕自己掉下去一樣,同時還不忘在他身上蹭了蹭,哽咽道:“好痛痛。”
時令衍抿唇,手掌輕輕在施媚腦袋上『摸』了一下。
這麼一『摸』,才發現施媚滿腦袋的柔軟順滑的黑髮,已經被揪成了雞窩。
除此之外,白嫩可愛的臉上,竟然還有清晰的出現了幾道猙獰的痕跡。
而汪荃霞聽見施媚的那話,氣得臉『色』發青,道:“你在說誰敗類,我是你媽!養了你十幾年,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說著,汪荃霞哭著大喊:“夭壽啊,怎麼可以養出這麼一個白眼狼啊!”
“出去。”時令衍突然開口。
聲音如覆上寒霜,冷冽森然。
汪荃霞心一抖,哭聲都停了。
施學白臉『色』都變了,道:“女婿。”
“滾!”
施學白忙不迭起身來,拉著汪荃霞就要走。
汪荃霞卻是滿臉的不甘心,被丈夫拉著,一邊掙扎一邊大喊:“憑什麼啊,施媚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怎麼樣也要賠一點醫『藥』費跟精神損失費吧!”
施學白嚇得臉『色』發紫,差點哭出來,拽著妻子,喊道:“你瘋了你,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汪荃霞被施學白這麼一吼,抖了抖肥胖的一身狼藉,理智終於迴歸了三分。
“說得對,”時令衍忽然輕輕笑了一聲,“是應該賠償。”
施學白一怔。
而汪荃霞則是欣喜若狂。
時家是什麼存在?
隨手漏一點,都夠他們吃很久了!
汪荃霞立即『露』出慘兮兮的模樣,道:“還是女婿懂事,知道心疼丈母孃。”
施學白髮白的臉也稍稍現出了幾分喜『色』,道:“女婿……”
“擅闖民宅,毆打住戶,”時令衍手掌輕輕拍打施媚的後背,淡聲道:“我會派律師處理。”
施學白稍有緩和的面『色』,因為時令衍這話,再一次慘白。
汪荃霞這才有了大禍臨頭的覺悟,著急上前道:“女婿,我是你丈母孃啊!”
可就連時令衍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小許攔了下來。
汪荃霞滿臉不甘心,大聲喊道:“時先生,我知道你們看不上我們家,但是上次答應給我們的五千萬,我們投資了之後,血本無歸,現在家裡欠了一大堆債,上面的人說我們得罪人了是您的意思吧,時先生!”
施學白嚇白了臉。
可這件事情,確確實實就是他們今天來的原因。
只是,沒人回答。
時令衍的背影須臾便消失在了拐角處。
小許一臉揚眉吐氣的得意,道:“二位快走吧,不然我要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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