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梳洗完畢之後，已經是差不多十二點了。
見到高濂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將近一點鐘。
高濂看到他們這出雙入對的模樣，心裡更是有些不是滋味。
孤苦伶仃的人依然是孤苦伶仃的，幸福的人只會更加幸福，這才是社會現狀啊！
高濂輕嘆，“想吃點什麼？這家店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高檔，但可是帝都的百年老店，味道一絕。”
“沒什麼想吃的，我不挑，”施媚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你點吧。”
時令衍也是保持這個態度，高濂只好自己上手點了一點自己愛吃的，順便要了兩瓶江小白就這麼坐著了。
這裡是個角落地方，還算是僻靜。
讓服務員將菜下了單，高濂遞上去一份檔案。
“這是什麼？”施媚一邊問，一邊拿起來開啟。
白色的紙皮檔案袋看起來平平無奇，從裡面拿出來的檔案也只有兩三張紙。
可看見上面的字，施媚便是一頓，目光往下看去，越是看，眸光越深。
時令衍也看見了上面的訊息，難得的，唇角微微揚起，“終於。”
高濂聽著這話，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你知道？”
時令衍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淡淡應了聲：“前段時間有人找心臟找到了我手底下的渠道去了。”
“然後呢？”
“我截下來了，”時令衍將杯子放下，深幽的眼眸之中犯過冷意，“畢竟對她來說，就連喘氣都是受罪，何不早點解脫？”
聲音很淡，說出來的話，也毫無情緒波動一樣。
高濂輕‘嘖’一聲，“不是說好的青梅竹馬嗎，你們這二十多年的感情也太塑膠了吧。”
時令衍沒有再作聲，而是看向了施媚。
施媚盯著上面的字，頓了許久之後，才合上紙張，“終於快死了啊……”說著，低頭看了眼手邊的紙張，彷彿重新看見了上面的字樣，“還有，三個月。”
“現在沒有了，”高濂的口吻有些唏噓，“本來還可以活多幾個月的，可昨晚又被送醫院了，哎……”
“又發作了？”施媚有些詫異。
“聽說心臟病發的原因，是因為……昨晚傭人忘記將網路斷開了，所以這位白小姐不小心上了網，”高濂面上有些古怪，“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東西，昨天晚上就連夜被送到了醫院，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醫生說，如果再沒有合適的心臟轉移過來的話，恐怕活不到下個月。”
“下個月？”
“嗯，”高濂點頭，“我同事去打聽的時候，醫生的確是這樣說的，你們手上的這些，是前幾天才拿到的，現在訊息就又要翻上一番新的了，這姑娘活著真是不容易啊。”
高濂一聲感慨，可卻沒有察覺到，施媚臉上掠過一瞬怪異。
白月潔的心臟不行了，現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下，作為唯一可能作為她的替換芯的人，施媚的心臟忽然加快了些許。
側臉，看向時令衍。
時令衍無聲搭上她的手，只輕聲道：“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