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媚聽著這些話，腦子裡已經不由自主浮現了當初看見的畫面。
的的確確，就是他沒錯。
見施媚的面上有過動搖，時令衍繼續道：“那個時候，你看見了什麼？告訴我。”
施媚張了張口，想說話，可忽地，又閉了嘴，警惕看著他，抿唇道：“別親我。”
時令衍莞爾，俯身下去，低聲道：“你這樣，我控制不住。”
說話間，距離非常近。
溫熱的呼吸在她臉邊撲來，讓得她的臉頰有些癢癢的，一時，臉上有些熱，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你殺的我，你開著那輛新買的車……”
“什麼車？”
“阿斯頓·馬丁rapide。”
“你送我的那輛？”
“對！”施媚想到這，心裡就如針扎一樣，“還有我給你挑的那把槍！”
“那把小手槍？”
施媚別開頭去，眼睛酸溜溜的，聲音有些啞，“還在這裝什麼，我是絕對不會認錯人的，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
“的確，我們互相瞭解，互相知道對方的樣子，但是，她這個致幻『藥』物，並不是讓你看見外來的東西，而是讓你憑空構造出只有自己才能看見的畫面，所以，你看見的確實是我，只不過，不是現實裡的我，是你記憶裡的我。”
時令衍說著，薄怒升起，低頭在她臉上啃了一口。
施媚一驚，羞惱看他。
時令衍卻不罷休，繼續在她臉上『舔』吻，惡劣地用牙齒去咬她臉上細嫩的肌膚。
施媚大驚大怒，“你幹嘛，滾開！”
“你冤枉死我了，我這裡好痛，”時令衍停下來，握著她的手撫上自己的心口，“好難過。”
施媚聽到他這委屈巴巴的口吻，怒氣一時哽住。
時令衍：“當初我並不在國內，回國的時候，你已經出事了，我可以給你找來當年的監控，根本沒有人殺你，怎麼看都是意外，就跟我這次車禍一樣。”
施媚冷靜下來，眸光顫了顫。
後來她也調查過，時令衍那個時候不在國內。
葉窕這麼說，唐淨鳴這麼說，她以為，是他們被時令衍給矇蔽了。
可現在，時令衍自己也這麼說，而且說出來的話還有條有理，施媚一直堅定不移的事實，一下子被動搖，變得舉棋不定起來。
“你有證據嗎？”施媚問。
時令衍挽唇，“有。”
時令衍起身來，將行李箱的膝上型電腦拿出，開機，“我都儲存了下來，還有……白月潔覬覦你心臟的證據，我都存了起來。”
儘管他這麼說，可施媚心裡依然是對他隔著一層，猝然聽到白月潔這個名字，那一層隔閡，只會更深。
施媚從床上爬起來，爬到他身邊去，看著電腦螢幕裡的畫面。
畫面裡，是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一個體檢表。
“費爾私人診所，”施媚的眉眼越發深了，“很多年前白月潔就帶我去過這家診所做體檢，去年秋天，她又帶我去了一次。”
“她帶去的是施媚？”時令衍攬住她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有些難以相信，又忍不住試探問道：“你現在……是佔用了施媚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