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喜月也已經把吳道德帶了進來,映入吳道德眼眸的是一個四肢全廢、盤坐在一塊大石上的白髮老人和她懷裡抱著的一名已經睡熟了的幼嬰。李喜月把手中的火棒放於一旁,對那白髮老人道:“婆婆,他不是別人,他就是您朝思暮想、失散多年的孩子——白心兒!”
“啊?”
“啊?”
吳道德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四肢殘廢的白髮老人,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眼睛一溼,轉首向李喜月激動地問道:“李姑娘,你是說,她……她就是我娘嗎?”
李喜月十分肯定地向他點了點頭,道:“對,白伯伯,她就是您的親孃!”看著他那雙老眼中翻湧的淚水,心中不由的熱,淚水也跟著流了出來。
那名四肢殘廢盤坐在大石上的白髮老人不用我作多介紹,她就是梅英姑了。梅英姑一聽李喜月這麼說,心中也是淚眼汪汪,幾乎奪眶而出,悲喜交加地叫道:“他……他就是我失散五十多年的心兒嗎?”
李喜月上前幾步,從她懷中接過那睡熟的嬰兒,道:“是啊,婆婆!”
此刻,吳道德再也強制不住今天終於見到從未見過母親的激動心情,“撲通”一下,雙膝竟跪在了那冰冷的石板上,流著積鬱多年以來從未肆放的淚水,張口叫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娘!”
打從他會講話以來,這是他人生中所叫的第一次“娘”!
梅英姑也抖動著一雙已經殘廢無力的老手,含著眼淚應道:“哎,心兒!”
吳道德便一邊跪著,一邊爬了上去,緊緊地抱住梅英姑那已不能動彈的雙膝,哭聲淒涼地道:“娘,心兒已足足找了您三十多年,卻未曾得到您的訊息。害得心兒還以為您已和爹一樣不在人世了,心兒……,娘……”
梅英姑老淚縱橫地道:“這可害苦了我心兒了。”她突然問道:“哦,那你蘭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