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無淚,道:“喜妹,哥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你永遠都是哥的好喜妹。你可要幾住,是永遠永遠!”
“哥,你對我可真好。”李喜月眼中積蓄了許久的淚水又湧了出來,泣聲道:“只可惜,當初我卻不懂得珍惜我們之間的那種兄妹之情而已。”
突然又看見他兄妹倆又沉浸在一種悲傷的氣氛中,白玉秀插上一句,道:“想不到,原來那武當掌門人吳道德就是當年白正楠和梅英姑的遺嬰。如果真的要按照我們白家血緣關係來頂教主之位的話,那他也應該是我們天火教的第八任教主!”
李孝天伸手抹掉眼角邊上的淚水,道:“秀秀,這可還說不定。因為當年梅英姑她老人家當年說過,白正楠在臨死前曾在嬰兒的手臂上刻了一個‘心’字。所以,就算吳道德他說自己是白老前輩的親生兒子,那也得要驗過身才行!”
白玉秀點了點頭,也很贊同他的看法,道:“恩,天哥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嘴巴上說的事,有的也可以假造,但是親眼看過的話,那也就是假不了的了!”
李孝天卻苦苦的笑了一下,自嘲地道:“秀秀,你有所不知,有時候別說是自己親耳聽到的,就算是自己親眼看到的還不一定會是真的。因為,有些事實憑著我們凡人的肉眼是看不清的。就譬如當初……”
他剛說到這裡,李喜月也已經把話搶了過去,道:“哥,我知道,當時我為了我聰哥是自私了一點,不應該聽信藍風兒那的讒言,把你引上了月牙山,騙取了你身上的神琴。現在,想必藍風兒她們的詭計也已經得逞。不管,哥,你放心好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幫你搶回神琴的。”
“不!”李孝天一臉正色,也很鄭重地看著她道:“喜妹,神琴那些也全都是身外之物。其實,看到你現在安然無恙的還能活在我的眼前,那也就是對哥的一種最好的安慰。只要你能活著,哥就算丟失再貴重的東西,也都無所謂。”
李喜月再也忍不住,流著眼淚感激道:“哥……”
此時,四道含滿親情的目光交疊在一起,在那淚眼汪汪的眼神中,李喜月、李孝天兄妹倆也都看到了互相對對方關心的眼神。
是啊,不管怎麼樣,親情是人世間最重要的,也是最難已割捨的。
雖然,他們身上並沒有流著相同的血,但卻有著一顆互敬互愛的心。
此時,山洞外吹著一陣陣的涼風,把山上的那片松樹林吹得嘩啦啦的響,夾著一些不知名的生物低鳴聲,匯聚成了一首首好聽的夜曲。
夜,已經很深了,心中滿懷復仇包袱的李喜月哪裡能睡得著,斜身躺在那冰冷的石壁旁,時不時的被惡夢驚醒。看著眼前那對交臂相擁的李孝天和白玉秀,心中也不由的湧起了許多的思緒。眼前那被微風吹拂的火舌,起伏不定,火中的木柴也被燒得劈里啪啦的響著。
“唉”李喜月一聲唉嘆,對著李孝天和白玉秀兩人的身影,幽幽的嘆道:“哥、白姑娘,喜妹祝你們白頭偕老,喜妹是不能跟你們一輩子的。也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殺上月牙山,找月牙婆婆老妖婦為我爹和聰哥他們報仇。你們……你們也就不必再為我擔心了。”
李喜月長身而起,慢慢的走出了洞外,突然又回過頭來,再深情的看了一眼自己曾經所深愛過的男子,淚水再一次湧出了她那憂鬱的眼眶。
“再見了,哥、白姑娘!”李喜月這才甘心的轉過身去,她那黑色而孤單的身影也終於淹沒在那黑呼呼的夜色中。
耳中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天,已經亮了。李孝天和白玉秀庸懶的爬了起來,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得他們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早已不見了坐在篝火旁邊的李喜月,那個醜陋而傷感的黑衣女子。
李孝天心中突然一陣抽動,急忙追出了洞外,大叫道:“喜妹,喜妹,你怎麼不跟哥說一聲又走了?你知道你這樣哥很擔心的,你知道嗎?喜妹?”
只見他一邊大喊大叫,一邊盲目的四處尋找著,希望從那茂密的樹林中可以看到那一婁冷豔的黑色身影。可是,任由他如何的大叫,如何的找尋,就是不見那個黑色身影。
找了許久,李孝天也覺得叫累了,喊累了,也便頹廢地跌坐在地上,哀哀地流著眼淚叫道:“喜妹……”
白玉秀幫他拿著冰月寒光劍一路的跟了出來,看他跌坐在地上,便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還是走上前去,坐在他的身邊,柔聲安慰道:“天哥,你也別再這樣找下去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李小姐她也一定是一個人先上了月牙頂找司徒紅雪報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