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厲害,是以不敢硬接。
可是,她光避過兩道,又有兩道,就這樣接二連三的不停的射來,一下子不知如何去閃避才好。無奈,也只得出盡全身的功力,出掌向那白光拍去,一邊擊掌一邊徐徐後退,希望這樣可以減弱對方彈出的白光。
當下,眾人只見寒雨纖指彈出的“噌噌”怪聲和那月牙婆婆用那強大掌力與那白光相擊而響起不斷的“蓬蓬”之聲。
藍風兒眼見師傅邊戰邊退,知她現在已經處於下風,再這樣下去,師傅必敗無疑。心下一陣惶恐,也只有愣在當地,舉手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中的李孝天,自己不是還有這真納感王牌嗎?
心下一動,於是把早已昏睡的李孝天再次提起,向那寒雨喝道:“賤人趕快停手,若不然,我會會真的把你弟弟變成一具無頭之屍。”
龍曦月三人一見,一齊驚呼道:“不要殺我師兄、天大哥——”。如果可以代替,他們任何一人都願意自己處身於藍風兒的手中。
寒雨一聞,心神大亂,全力猛撥幾下琴絃,月牙婆婆又被逼得急急暴退。剛得以舒緩,寒雨即刻回首向藍風兒轉身飄去。飄到她身前只有一丈之遙時,纖指忽地猛撥琴絃,一道白光即刻射向藍風兒。
白影閃爍,寒光恍惚。
藍風兒只覺眼前一道白光陡然射來,當下措手不及,只覺手臂一陣麻痛,那道白光已如鋼針一般扎入她的臂膀,並刺入骨髓,血水也馬上流了出來。
痛得她尖叫一聲“哎呦”眼淚也流了出來,手中長劍無力拿捏,已經脫手跌在雪地上。自然反應使她放開手中的李孝天,反手握住那正流血的傷口。李孝天沒有了支撐物,也隨著軟癱倒在地上了。
寒雨一見大喜,一個閃身飄了下來,一手扶過李孝天那軟癱的腰身,看著他那有些痛苦而已經睡去的面容,忍不住輕輕叫道:“弟弟——”。也再顧不了那麼多,此時在她的心裡是儘快把李孝天救走,便全力向上躍去。可當她再次躍起時,卻覺得李孝天身下多了幾百斤重,也使她再次墜了下來。
原來那麻繩下還牽綁著龍曦月三人呢。剛將他們三人拉起幾米高時,可他們三人的體重實在是太重,任她功力再強再高也法把他們提起。她此時一手抓著李孝天,一手抱著怪琴,那更加使不出力氣了。
突然被提起半空中,龍曦月三人一陣驚叫,只覺得自己腦袋一陣暈旋,好不舒服。
寒雨這般提著他們四人,也覺得十分吃力,那是不智之舉。她欲想把那麻繩弄斷,卻不知如何才能把那麻繩弄斷。
突然眼前黑影暴閃,那月牙婆婆已經閃身而至,並近在丈許之外,實在是太過危險了。看來也只有先把李孝天四人放下再說了。剛把他們四人放下,馬上長身而起,向那月牙婆婆射去。
李孝天四人一落地,龍曦月三人馬上“哎呦”地苦叫連連,但是剛落地,就全都爬向李孝天,盤坐在他的身上痛叫不已。可任由他們如何哭叫,李孝天就是沉睡不醒,好象已經死去了一般。
李雲山忽地伸手探向沉睡中的李孝天的鼻息,只覺他氣息微弱,好象一個快要死去的人一般,看來他能著的希望很小,也很渺茫。當即一頭栽在李孝天那還有絲溫度的胸膛上大哭道:“師兄啊,師兄——”。
龍曦月也忍不住伸手探李孝天那微弱的氣息,臉色大變,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突然聞到李雲山三人的哭喊聲,心神更亂。心下一急,又猛撥幾下琴絃,便有無數道百光向月牙婆婆射去。
月牙婆婆突見眼前白光閃閃,就像無數道流星劃過一般,也只得全力以赴,或閃或躲,更有出掌直劈。
寒雨又趁著對方全力應付白光時,一個閃身躍了下來,伸爪向那藍風兒掉落的長劍抓去,猛使勁力一吸,竟已把那長劍吸於手掌之中。抬步急向李孝天四人跑去,大喝道:“你們快讓開!”
李雲山三人一聽,急忙站起,並向後一步步地退去。但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此時倒覺有幾分的親密感。
只見寒雨將劍一揮,即刻把李孝天手中的繩子割斷,由於自己已來不及幫李雲山他們割繩,也只有把長劍一擲,不偏不正,剛剛好插在李雲山的腳下,看來也只能看著他們三人的造化了。伸手一抓,又把李孝天抓於利爪之下。暴身一長,整個身子已經向上縱躍,向那茂密的古樹躥去。
待得那月牙婆婆趕身而至時,只見那條白影閃沒入那樹林之中,沒了他們的蹤影,只恨得她在當地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