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舒語不是收李小燦為徒，而是收慕天九為徒，或許慕天九並不會黑化。
可是一切只是假設。
當慕天九看著比他還不如的李小燦被眾光環包圍，而他卻活得苟延殘喘時，那份不平漸漸開始扭曲。
而李小燦手中的那株洗靈草就是他黑化的禍端，那種嫉妒直接將他心中那僅存的善意擠到了內心最角落的地方。
舒語看著水鏡中慕天九的眼神表示非常滿意，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越黑暗才越有意思。
等他再黑一點，她就可以給他弄幾本魔修的功法了。
魔修的功法雖然邪惡，但是修煉速度快啊。
要不然她和慕天九實力差得太懸殊，她還怎麼讓他吸死，可別忘了她的結局，可是被吸死的。
慕天九毫無愧疚之心地用掉了李小燦唯一的洗靈草。
身為男主自然會有男主光環，這一洗就洗到了了不得的靈根，五行天靈根。
此靈根跟五靈根絕對沒有可比性，尋常的五靈根，五種靈根屬性有高有低，不可能達到一模一樣的屬性，而五行天靈根，靈根屬性全部達到最高點，五種靈根相輔相成，修煉速度甚至比天靈根還要快。
“天九，恭喜你。”
李小燦羨慕道。
他是真心為慕天九高興，因為慕天九有了這樣的靈根，他就再也不用當雜役，最不濟也能成為外門弟子吧。
其實慕天九想的比他遠，最不濟是當峰主的親傳弟子，畢竟他這樣的靈根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好苗子，他對自己的未來同樣充滿了信心。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並且手刃仇人的一幕。
可惜他想多了，既然他是太上長老的雜役，就算其他人有心收徒，那也沒那個膽子啊。
當慕天九懷揣著這樣的小心思到了千行峰後，自然是驚呆了眾人的狗眼。
慕天九從廢靈根一躍成為五行天靈根的事一下就傳遍了整個天罡宗。
洗靈草？
慕天九能成功換得靈根，自然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因此慕天九怎麼得到洗靈草的事也成了眾人探討的物件。
“師父對不起。”
李小燦差點就哭了，師父把靈草交給他，一定給予了他非常高的厚望。
可是他辜負了師父，他一定讓師父失望了。
“不必想太多。既然我把東西給了你，你就有資格處置它。”
舒語看著淚眼汪汪的老實孩子，對他越看越滿意。
“可是我辜負了師父的期望。”
“無礙。師父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不管你的天資如何，你都是我唯一的徒弟。”
舒語的一番話再次把老實孩子感動得淚眼朦朧，那小模樣怎麼看怎麼嫵媚動人。
只是舒語接下來的話，卻讓老實孩子直接哭了出來。
“小燦，以後你每日子時都來為師這裡，為師助你重塑靈根。”
“師父，小燦不值得您如此對待。”
其實想要改變天資，除了用洗靈草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元嬰期以上的強者用自己的靈氣強行把此人天資內相沖的靈根清洗出去，再重塑靈根。
一個人的天資本是天定，除了洗靈草外，如果以人力強行逆改定會遭到反噬，輕則實力大打折扣，重則遭到天譴。
再加上元嬰期以上的強者修行不易，他們個個非常重視自己的修為，甚至連最新的親人都不會助他們逆天改靈根，畢竟孩子可以再生，修為可是隻有一個。
“你是我唯一的徒弟。”
舒語和李小燦這邊正在上演師徒深情，慕天九這邊卻並不好過。
慕天九強搶太上長老賞賜給李小燦洗靈草的事，如星火燎原一樣擴散開來，而且各種版本越說越過份。
這些人也是嫉妒，畢竟一個廢靈根成了天靈根，擱誰那都會眼紅。
但如果是李小燦，他們也不能多做什麼，畢竟這小子是太上長老罩著的，但是當這人成了一個雜役時，哪怕這個雜役是太上長老的人，也擋不住他們的各種詆譭。
當慕天九聽到這些傳言的時候，本就黑化的心更黑了。
他覺得這些人會如此編排，一定跟李小燦脫不了關係。
要不是因為垂涎李小燦的東西，要不是因為沒人收他為徒，他早就與他一拍兩散了。
可是現在她不僅要對李小燦笑臉相迎，還要每天都聽他講他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