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紫莯氣急：“小溪，你不要胡說。”
“師父，當你秘境歸來昏迷的時候，我嫉妒你，恨不得你去死，又怎麼可能會去救你。是師姐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藥救了你。可是你醒來見到我，又以為是我救了你。”
“不可能。”曄星辰雖然嘴上說的不信，可是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證明他早就相信了。
因為天底下如果有人會為他而死，也就只有她了。
“師父，為什麼不可能？為你下無間煉獄，弄得一身傷的人，還是師姐。要不是姐姐從中做梗，師父也不會一直誤會師姐。”
常紫莯尖叫出聲：“小溪，你胡說什麼？”
“我姐姐早就喜歡師父，她恨不得師姐去死，她又……”
“你說什麼？”曄星辰再也維持不住形象，衝過去抓起常落溪的衣領，大聲道，“你說常紫莯恨不得小語去死。”
“師父，難道你不知道我姐也一直喜歡你嗎？”
常落溪還說了什麼，曄星辰再也聽不到了。
如果常紫莯真的恨不得小語去死，那她又怎麼可能會給小語，他交給她的丹藥。
嗜血冷意的眼神看向常紫莯。
“常紫莯，我讓你交給她的丹藥，你是不是沒有給她？”
常紫莯知道，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然而這一切卻是因為她從小相依的弟弟，頓時她同樣有些心灰意冷。
既然她再也沒有了機會，那倒不如讓他一直恨她。
至少恨一個人，也能讓他永遠記得她。
“師父，你給我的丹藥我確實沒有給她。”
“你……”
“但我卻給了她其他丹藥。”常紫莯看著充滿恨意的曄星辰，不怒反笑道，“不知道師父知不知道醒神丹。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珍品，在神界可都是稀罕的東西呢。”
曄星辰臉色越加蒼白，鮮血不斷從口中噴湧而出。
堅守多年的無情道，自此徹底破碎。
隨著無情道泯滅，全身的修為煙消雲散，如墨的長髮瞬息染上白華。
“師父。”常紫莯難以置信地驚呼。
在她眼中永遠冰冷無情睥睨眾生的師父，竟然會變得如此蒼白無力。
曄星辰沒有再看常紫莯一眼，而是痴痴地望著自己手上的金色光團。
可以他卻忘了，他失去修為的那一刻，又怎麼還能維持住那僅剩的魂魄。
“不要。”
曄星辰換亂無措地抓向已經開始潰散的金團。
一切不過是惘然，金團漸漸消散，直到永遠消失。
自此，好不容易凝聚的魂魄，自此煙消雲散。
這個世界再沒有舒語，連輪迴亦絕無可能。
“為什麼會這樣？”
曄星辰唇角帶血，滿頭華髮，狼狽地端坐在地上，痴痴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如同瘋癲。
圍觀的仙人在觸目驚心之後就是震動。
沒想到他們想要除之後快的所謂妖族餘孽，竟然是一個人至情至善的好人，她默默地為自己的師父做了這麼多，卻沒想到會死在她最愛的師父手上。
現在最痛苦的人莫過於曄星辰了吧。
他顯然沒有想到他會親手殺了最愛自己的人，而且還是用這麼殘忍的方法。
看曄星辰的樣子，顯然也早就對對方生情。
只是因為他的無情道，他一直都封印了自己的感情。
“小語。小語在哪？”
匆匆趕來的冉天逸和一位威嚴的中年男子同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