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夠了。
這樣他做的一切都有了意義。
哪怕去死，他也會是笑著的。
“為了感謝你，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的倉庫是我炸的。”
“怎麼可能是你？”白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場像是天災一般摧毀了他們部落所有存貨，怎麼可能是眼前的雌性做的。
這無疑是天方夜譚。
連藍衍都不可思議地看向紀飛。
“其實你們應該感謝小語，要不是小語提議要離開，我本來打算把你們整個部落都炸了。”
聽到紀飛的話，白玹害怕地嚥了咽口水，連這麼結實的倉庫都能炸飛，更何況他們這些血肉之軀。
“現在我要帶小語離開，你們還要阻攔嗎？”
此時的紀飛微眯著眼，看起來十分的危險。
白玹身邊的獸人立馬就讓了開來。
而藍衍這邊，他們雖然不知道紀飛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連白衍的人都慫了，他們沒道理還要堅持。
此時攔在舒語和紀飛面前的人只剩下藍衍和白玹兩人。
“你們要是不讓開，那我們就一起死。”
“族長快讓開。為了一個亞獸死不值得，老族母他也還需要你照顧。”
“首領……”
也許是愛得不夠深，也許他們兩人連自己也分不清這所謂的感情，也許亞獸的地位低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早就根深蒂固，也許是他們真的害怕了，兩人真的讓開了道。
眼看著兩人離開，最後他們又不甘地追了上去。
轟隆隆，在白玹和藍衍震驚的目光下，紀飛引爆了唯一一個彈藥。
舒語當場就被炸得血肉模糊，當場身死。
而紀飛則因為被舒語護著炸了個半死不活，不過眼看著也要不行了。
白玹和藍衍看著這血肉模糊的一團，顯然不敢相信剛剛她還在和他們置氣的人，現在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哈哈。小語終於屬於我了。”
“藍衍，她再喜歡你又有什麼用？你的姆媽可是她的殺母仇人。”
“白玹，你用我來逼迫她就範，現在擺著一副死人臉給誰看。”
紀飛躺在地上邊笑邊道。
雖然大部分的爆炸衝擊被舒語給擋了，但是紀飛身為柔弱的雌性顯然也是活下成了。
“藍衍，其實小語的姆媽是我害死的。”
“你說什麼？”藍衍這才不敢置信地轉頭看他。
“是我慫恿你姆媽去找小語的姆媽，在你姆媽離開後，也是我親手動的手。”
“你……”
“我現在馬上就要去找小語了。我們兩個會永遠在一起，而你永遠都是她的仇人。”
大概是迴光返照，紀飛的話比較多。
直到說完最後一句話，他才嘴角含笑地閉上了眼。
多年後，亞獸人早就有了和雌性一樣的地位，他們不僅能狩獵，而且也能做家務，甚至比雌性更加受歡迎。
藍衍的姆媽終於還是沒有捱過這個冬季，直到死他都沒有等到藍衍結契，更不要說孩子了。
之後，藍衍就失蹤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而白玹，他早在幾年前就老得不能動。
年輕時的風流，總要付出些代價。
然而沒心沒肺的舒語轉眼就將這些人給忘飛了，因為她又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