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語滿頭大汗，只是這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心裡的疼痛。
“穆少鈞，我恨你，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我要當著你的面，把你烙在我身上的印記去掉。”
“小語，你停手，我寧可你殺的是我。”
穆少鈞四肢不斷掙扎，鎖住他四肢的鎖鏈嘩嘩作響。
只是他這樣的亂動，讓坐在他身上的舒語傷口更深，穆少鈞再也不敢亂動。
“穆少鈞，你真的有這麼難過嗎？如果當初你對我有一點點的感情，我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穆少鈞痛苦不堪：“我愛你，我從來都是愛你的。”
“你愛的從來都不是我，你連尊重都沒給過我，談何給我感情。”
他真的是愛她的，只是當初他父母對感情的背叛，還有穆雪母親對他兄弟的背叛，讓他以為只有把喜歡的人緊緊地留在身邊，才是最正確的。
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撕拉。’
那塊帶著紋身的皮被撕扯下一小塊。
此時舒語臉上的汗水、血水融合在一起，看起來血肉模糊，可是看在穆少鈞的眼中，沒有害怕，沒有膽怯，有的只是心疼。
“小語，求求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穆少鈞能感受到坐在他身上的人，哪怕沒有喊疼，但那微微抖動的身軀證明她此刻一定很痛苦，可是她依舊還在繼續，似乎不把它弄下來絕不罷休。
此時穆少鈞從來沒有這麼後悔，幫舒語弄了這塊紋身上去。
‘撕拉。’
最後的那塊紋身還是被舒語給扯了下來，接著她倒在穆少鈞的身上再無力動一分。
“穆少鈞，我好痛，真的好痛。”
穆少鈞看著奄奄一息的舒語急道：“小語，你快點去醫院，就算我求你了。”
“為什麼我愛的人都要傷害我？曾經的你如此，在我失憶時愛上了魏令灝後，他也是如此，我真的累了。”
“魏令灝重傷至今都在昏迷，他沒有拋棄你，他只是自顧不暇，讓我來照顧你，一切都是我騙你的。”
“真的嗎？”
舒語的眼中燃起的一絲希翼，讓穆少鈞鬆了一口氣，只是她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的心沉入谷底。
“可是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我恨你，我要讓你一輩子都記得我是如何死在你的懷中，我要讓你一輩子活在痛苦內疚之中，百年之內我都不想在下面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