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蘊大師是一隻虎妖的事震驚了整個朝野。
他們顯然都不敢相信他們最崇拜的聖僧,竟然是一隻活生生的妖怪。
直到他們親眼見到無蘊大師滿臉虎毛,被囚禁在囚車裡,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妖怪,去死吧。”
“殺了他,殺了他。”
不斷有爛菜、爛草、石頭朝無蘊扔過去。
無蘊被扔得一身傷。
人類對於妖怪自然是沒有好感。
哪怕這個妖怪平日裡經常幫助他們斬妖除魔。
在他們看來,那絕對是演給他們看的。
尤其是害得他受傷的那個村莊,竟然直言就是他吃了村裡的人。
這些人的處事讓無蘊有些迷茫。
他做了這麼多事真的是正確的嗎?
不然的話,為什麼所有人都在罵他,連那些小孩子都不斷朝他吐口水。
幸好他讓小語離開了。
他一點也不想讓她看到他此時狼狽而又醜陋的模樣。
也許就這樣死了也好,反正他的傷已經無可救藥。
這大概是第一次有妖被送上斷頭臺,所以圍觀的人特別多。
甚至連齊袂寒都來了。
所有人都在幸災樂禍。
似乎能看到曾經高高在上的人變得這麼慘,滿足了他們的虛榮心。
與此同時,一些妖魔也在不知名的角落圍觀著。
只待無蘊一死,他們就可以飽餐一頓。
哪怕無蘊被綁上斷臺頭,這些妖魔也不敢造次,因為他們對於無蘊的怕已經根深蒂固。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妖僧無蘊,即刻處斬。”
連齊袂寒也對無蘊的落井下石,或者說他將小語的死遷怒到他的身上。
因為他沒有救活她。
“皇上萬歲。”
“妖僧早就該死了。”
“據說他吃了一個村莊的人,那些人連死都沒有瞑目。”
“我太叔公就是他吃的,死得太慘了。”
無蘊跪在那裡耳邊傳來的全是誅心之言,頓時心如死灰。
其實死並不可怕,怕的是死後那臭名昭彰的汙水。
連死都不得安生。
“行刑。”
關鍵時候,舒語覺得終於到了她裝逼的時刻。
滿天花瓣從天際飄落,在眾人中的視線中,一個勾魂攝魄的女人從天際翩翩而落。
看得在場的男子包括齊袂寒都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這樣的容顏哪是人間有的絕色,分明是天上的仙人。
“師叔。”
不過為什麼他們的仙女叫那個妖僧為師叔?
難不成她也是妖怪?
可是妖怪應該像妖僧一樣醜陋不堪,怎麼會如此絕色?
如果能和如此美人共度良宵,真是死了也甘願。
“你們這些凡人,我師叔為了你們做了這麼多的事,就因為他現在這樣你們就把他當成妖怪?”
“仙子,如果他是人,怎麼可能會有一張虎臉,而且他全身上下全是虎紋,這又該如何解釋?”
舒語:“先不說他不是妖,就算他是妖,他什麼時候害過人,難道你們親眼所見?”
“這……”
“就是他害我們整個村的人,是我親眼所見就是他聯合妖怪害了我村裡人的命。”
舒語:“真的是你親眼所見?老人家你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不要冤枉了一直為你們付出的聖僧。”
“老身……”被舒語這麼一說,這個老人就想到無蘊三番兩次去他們村莊的情形。
如果他是妖怪,他大可以置之不理。
“我看這個女人也是妖孽,要不然怎麼會喊妖僧師叔。什麼仙女,我看就是妖孽。”
說這話的人也是舒語的老熟人,可不就是被舒語坑成平民的齊依琴。
齊依琴之前有多喜歡無蘊,現在就有多恨他。
想當初她在被貶為平民的時候去找過無蘊,可是無蘊不但不收留他,甚至還將他給趕了出去。
現在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她一定要報復。
隨著齊依琴的話,現場頓時就混亂了起來,因為事實可不就是如此。
“這位姑娘,如果你還不離開,朕連你一起誅。”
雖然這個女人給齊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