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聲勢越來越浩大,整座寺院人人自危,眾人生怕那些暴亂的百姓衝進來。
甚至已經有和尚在考慮讓他們的師叔將妖花交出去的可能性。
只是他們討論了半天,突然發現他們的師叔早就不是以前的師叔了。
他變得似乎比那些村民還要可怕。
最後寺院的人只能偃旗息鼓,決定實在不行棄院跑路。
寺院對於這些和尚來說就是他們的家,他們怎麼可能捨得放棄自己的家。
總有幾個不甘心的人,偷偷打起了舒語的主意。
外面的聲勢將舒語嚇得焉了吧唧。
“師叔,要不然你還是將我交出去吧。”
無蘊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小語,你好好休息,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
只見他手指輕輕一點,焉了吧唧的小花就沒了動靜。
與此同時,無蘊整雙眼都紅了。
為什麼那些人不能再等等?
他馬上就能復活她了。
可是現在一切都功虧一簣。
而小語還能等到他集齊信仰嗎?
他難受,難受得想要殺人。
唯有殺光那些對小語有心思的人,他才能真正地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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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相信他們的無蘊大師會殺人。
而且還是以如此兇殘的方式。
雖然他曾經被人誤會為妖孽,但那不是被冤枉的嗎?
他們不過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不過是仗著人多來尋個結果。
為什麼會慘死在這裡。
倖存者?
根本就沒有幸存者。
所以他們對於無蘊也就是道聽途說的懷疑而已。
昭天寺仗著齊袂寒的撐腰,一直沒有被封。
既然只是懷疑,那就沒有任何證據。
無蘊依舊每天過得平常一樣的日子。
只是沒有人再來找他。
沒有信仰力的支援,舒語的原形一天比一天焉。
無蘊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是卻無可奈何。
直以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力。
他只能看著她一天天虛弱下去,直到有一天魂飛魄散。
“師叔,如果我死了,你不要難過。”
無蘊內心掙扎:“我不會讓你死的。”
“如果師叔捨不得,那師叔再把我種活吧。也許幾百年後我又活過來了呢?”
舒語安慰道,“其實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其實他們都知道,一旦舒語這回死亡,那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不要說是幾百年,就是再過個幾千上萬年,她都不可能再復活。
他知道舒語在安慰他,只是她越是如此,他越是心疼得難受。
看著她一天天的枯萎,可是她卻依舊每天都樂觀地安慰他。
“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與此同時無蘊終於還是下定了一個決心。
斷魂絕靈陣。
用一個城鎮所有生靈的血肉與靈魂來祭煉幫人續命。
只是這個辦法太過陰狠毒辣,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用。
而且這個方法只能續人命,至於妖命,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可是現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關鍵時刻,他只能試試。
再說他們的死與他何關。
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誰讓他們不好好地貢獻他們的信仰。
所以為了小語,他們只能去死。
而且他絕對不會讓小語知道。
一旦讓她知道,她這麼善良,一定會永世自責。
不如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揹負。
無蘊在去佈置陣法的時候,都會帶著沉睡的舒語。
他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哪怕他在房間裡佈置了陣法,他也不放心。
因為萬密總有一疏。
只是哪怕無蘊再細心,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舒語的原形實在是經不起折騰。
無蘊要是再帶著她,只怕陣法還沒準備好,小語都不知道魂歸何處。
他一邊放下不舒語,一邊卻需要去佈陣法,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無蘊可以說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也沒一個值得託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