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小成趕到玄武堂的時候,眼中全是驚恐,橫七豎八的屍體,空氣中滿是濃郁的血腥味,滿地的鮮血斷肢殘骸,實在是慘不忍睹,而唯一站著的人只有舒語,她拿著一把滴血的刀,渾身上下不染纖塵,絕代風華。
此時的舒語也很鬱悶,她衝進來的時候明明還有幾個活口,等她殺了幾個兇手之後,那幾個活口居然全死光了,死光了,光了。
就連白偉成也為她擋槍而亡,可是她真的不需要他擋槍,她其實躲得開的。
她還記得白偉成臨死前說的話。
“白叔知道你是好孩子,他們的死不在於你,我的死也不在於你,全都是蕭楠的陰謀啊,可是這一切都讓你來揹負,實在是太沉重了,他應該知道真相。”
“白叔。”
說實話,舒語真的有點感動,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為了她犧牲自己的生命。
要不是因為救一個將死之人需要的屬性點實在太多,她真的想救活他。
還有地上的這些屍體,前幾天他們還和她稱兄道弟,還打算等她回玄武堂後幫她慶祝,現在卻已經生死相隔,舒語想不動容都難。
白偉成還在那不停訴說,他似乎想要把所有的話全都交待完。
“你一定要幫著小成,不要讓他犯錯,我相信他一定會讓蕭幫重回光明。”
“如果見到我的女兒,告訴她,他的父親永遠愛她。”
白偉成說完之後,又遞給舒語一個染血的錄音筆,這才安心地閉上眼去領了盒飯。
等趙小成來到的時候,玄武堂的人全部被殺,唯一的活口只有舒語,趙小成早已沒有了初見時的驚恐,取而代之的只有憤怒,是什麼人這麼喪盡天良,殺了玄武堂所有人。
他敬愛如父的白叔,他親如手足的兄弟,全死了,他不過就離開了幾個小時,就和他們天人永隔。
“你……”趙小成看著舒語手上還在滴血的刀,難道玄武堂的人都是死於她的手?
不可能,她的傷才剛剛有了起色,怎麼可能殺二百多人。
可是不是她還能是誰,地上的人大多都是刀傷,只有白叔是中槍而亡,哪怕不是舒語,也有可能是她和其他人合夥,並不能排隊她的嫌疑。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舒語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她沒指望趙小成能相信,也沒打算讓趙小成相信。
她知道她手中的錄音筆肯定有關於這場屠殺的線索,不過她是絕對不會讓趙小成知道的,因為這種血海深仇,讓她來揹負就行,她的主人就該平平安安地成為高高在上的蕭家繼承人,至於其他的危險和悲傷,都應該讓她來承受。
趙小成衝了上去,拉起舒語的衣領憤怒道:“我不相信。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為什麼他們都死了,你還活著,你怎麼不去死,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你?”
趙小成顯然已經瘋魔,他說出來的話口無遮攔,而且字字帶刺,他的痛苦唯有化成最傷人的話,才能減輕他的痛苦。
舒語看著痛苦的趙小成,不知道為毛她就想到了狗血劇中的那些經典咆哮句。
“老天爺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懲罰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舒語默默地轉過頭,不忍看痛苦得連鼻涕都冒出來的趙小成,說好的狂霸酷生性殘忍男主呢,為毛讓她無法直視。
不過這樣的舒語,更讓趙小成相信她絕對知道某些真相,要不然她為什麼不敢看他,她不說出來絕對有陰謀。
白叔不能白死,他一定會查明一切。
玄武堂滅門的最後調查結果是天琅會所為,因為舒語得罪了天琅會,他們本是想殺舒語,可是舒語卻正好不在玄武堂,他們只好殺了玄武堂所有人報復舒語。
趙小成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顯然是不相信的,他不相信天琅會能悄無聲息地滅了玄武堂的所有人,除非玄武堂裡有內應,而這個內應除了還活著的她還有誰?
舒語肯定知道什麼,蕭楠明明疑心重,可是這次居然對舒語沒有任何懲罰。
舒語能逃過這一劫,肯定是勾引了蕭楠,透過他這段時間的觀察,舒語每隔幾天都會偷偷地去見蕭楠,兩人肯定有不可言說的關係。
玄武堂的被滅舒語肯定也有份,要不然她為什麼要勾引蕭楠?
趙小成恨天琅會,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