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冥宗路過此地,所有人退避三舍!”
低沉如雷的喝聲,也是帶著幾分霸道之意,響徹在夜空下。
各方勢力都是因為老者的這番話,而變得噤若寒蟬。
先不說這天冥宗有何來頭,光是出現的這幾人,就強大的可怕,一看就不是尋常勢力能夠抗衡的,一些先前還有所不滿的人,也都是識趣的收了聲。
“此乃我天冥宗少主,他此行前來,自然是為了那即將出世的遠古遺蹟,少主的脾氣不好,不希望有人插手他的事情。”
禿頭老者手持木杖,沙啞的聲音也是迴盪在每個人耳邊,那份霸道,也是讓眾人心中為之一驚。
老者的言下之意,是希望整個落仙城的人都不要去插手即將出世的遠古遺蹟,看那勢在必得的架勢,似乎這遠古遺蹟是他們天冥宗的囊中之物一般,容不得別人去分一杯羹。
老者口中的少主,自然就是那眾星拱月般簇擁著的年輕人,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張寫滿了狂傲之色的臉龐,也是暴露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年輕人約莫二十歲的年紀,英俊的臉龐上除了充斥著狂傲之外,也透著一絲疲憊,那是常年花天酒地留下的印記,一看就是個紈絝子弟。
“這天冥宗有何來頭?”
見到這一幕,雲星也是偏過頭,看著身披青衣走到身邊的青欒,好奇的問道。
蠻荒大陸勢力遍佈,可因為蠻荒爭霸的緣故,雲星特意去了解過勢力的分佈,稍稍有名點的宗派,他應該有所耳聞才對,可對於這天冥宗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
“不稀奇,遠古大戰之後,真正有實力的勢力大多選擇了隱世休養,你不知道只是因為他們很少拋頭露面。”
青欒顯然也不瞭解這所謂的天冥宗,不過對於這種情況卻習以為常,除非有撼動九大宗派的勢力,否則一些隱世宗派會選擇厚積薄發,隱藏在暗中,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不過,這天冥宗的行事風格倒是有幾分高調。
“我們還選擇靜觀其變嗎?”雲星看著鴉雀無聲的城內,雖說貿然出頭會很危險,可如果沒有一呼百應的人,這些勢力只能算作一盤散沙,面對著強勢的天冥宗,恐怕很難形成任何威脅。
這一點,雲星在百戰荒原領悟的十分透徹。
青欒狐疑的看了雲星一眼,見他的大局觀似乎進步了許多,也是淺笑道:“如果你能夠出頭的話,或許可以拉攏不少人心,但別忘了,此行白水宮出世,所有人都是對手。”
青欒的意思很簡單,天冥宗是敵人不假,可落仙城其它人也同樣是競爭對手,不到生死存亡之際,沒必要去貿然出頭。
“所以你的意思是繼續等,讓他們先狗咬狗?”
雲星忽然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大局觀,跟青欒比起來似乎顯得有些幼稚,的確,只要隱忍著不出手,總會有其他勢力出頭,退一步說,即便所有人都選擇逆來順受,那麼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些人也都站在同一戰線上,算是天冥宗的對立面。
“天冥宗佈下大陣,不僅僅是用來威脅眾人這麼簡單,他們也知道很難一下子吃下所有人,才會選擇現身以言語威脅。”
青欒表現出來的盡在掌控,是因為她對籠罩此城的大陣有一定的瞭解,天冥宗完全可以繼續在暗中不出現,只是那樣無法做到真正的威懾力,而他們現身的主要目的,還是因為沒辦法強勢吃下所有人,又或者說代價太大。
雲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對大陣的強弱程度很難有具象的判斷,所以無法分析天冥宗所處的局勢。
“你的注意力,應該放在那位天冥宗少主身上。”
青欒抬手一指,隔著夜色遙指著那位滿臉倨傲之色的年輕人,也是淡淡的道。
雲星順勢望去,他現在才注意到,這位來頭不小的年輕人,居然擁有著深不可測的氣息,甚至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這般年紀能夠擁有這樣的修為,此人天賦相當驚人。
如果順利的話,此人將會是雲星白水宮之行的勁敵。
從青木宮的經驗來看,這種遠古遺蹟一般都設有大陣防護,真正的強者想要進入其中反而比尋常之人更難。
遠古遺蹟設立大陣的初衷,其實就是為了避免遺蹟落入強大之人手中,因為一個已然覆滅的宗派,他們所希望遇到的是起步階段的人才,那樣傳承才不會斷層,才有機會發揚光大,而那些強者早已有自己的修煉體系,很難再轉修其它手段,而且也錯過了黃金修煉期。
“那禿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