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擺在骨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生或死!”
雲星的話言簡意賅,洪亮的聲音則是在兩軍上空迴盪開來。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那身披白骨戰甲的骨莽看到了希望,生或死是兩種選擇,如此說來,他們骨部今日還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這位小兄弟,還請把話說清楚!”骨莽雖然是小虛府的強者,又是部族之主,可面對著雲星這個年輕的小子,卻依舊沒有半點自視甚高,反而是一副有求於人的姿態。
雲星笑了笑,示意夏炎稍安勿躁,然後這才抬頭看向骨莽,道:“各部族常年廝殺,為的不就是地盤與資源,可話說回來,這東林鎮就這麼大,再如何爭奪又能改變什麼?”
雲星他們的任務是統治一座城池,所以眼光必然不會侷限於這小小的東林鎮,對於這骨部,第一選擇就是招安,讓這股勢力為自己所用。
骨莽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化。
就連夏炎也是語塞,他本想告訴雲星雙方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可這番話卻是讓他無法再開口,的確,火部與骨部的恩怨就是因為爭奪資源而起,既然雲星將目光放到東林鎮之外,那麼他們還有什麼必要內鬥?
“如果骨部的熱血還沒冷卻的話,倒不如聯手幹一番大事,如何?”雲星衝著骨莽一笑,這種大兵壓境的時候,其實留給骨部的選擇並不多,而且剛才那些話也不是什麼誘敵之計,而句句發自肺腑。
雲星也很清楚,在百域盟還沒有誕生小虛府強者之前,他與火部也好,骨部也罷,都只能算是合作伙伴,想要讓這些勢力純粹的為自己戰鬥,則需要一些時間。
當然,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骨部怎麼想,如果他答應雲星的合作,會不會是緩兵之計,畢竟這麼一尊有小虛府強者坐鎮的勢力,潛伏在身邊可是巨大的隱患。
“小兄弟初生牛犢不怕虎,我骨莽倒是佩服,不過這裡不是談事情的地方,不如移步城內,也好讓我骨部盡一下地主之誼!”
骨莽對著雲星一抱拳,他知道今日骨部沒有別的選擇,哪怕依靠著城牆的防禦,也絕對抵擋不住兩大勢力的聯手,既然如此,還不如看開些,何況雲星的提議的確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熱血。
雲星倒是沒意見,他看了看夏炎,見他神色有些複雜,也是笑道:“夏炎老哥,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吧。”
夏炎自嘲的搖搖頭,他征戰數十年,沒想到還要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講述大道理,當真是有些慚愧,當即爽朗的道:“只要他骨莽拿出誠意,我們雙方的恩怨可以既往不咎。”
戰鬥本就是這世間最常見,也是最原始的競爭手段,火部與骨部的恩怨,完全可以止步在利益面前,如果能夠做到雲星所說的,聯手衝出東林鎮,那麼以往廝殺逝去的亡靈,想來也會在天上得到慰藉吧。
骨部城門大開,一場一觸即發的大戰,卻是因為雲星簡單的幾句話而化解。
為了表示誠意,雲星與夏炎稍作商議,將大部隊留在城外,只帶上一些可靠的夥伴進入城內。
有夏炎這個小虛府的強者在,雲星倒也不擔心深入虎穴會有多危險,畢竟他身邊的韓宴蘇河等人,也都是以一當百的好手,打不過還逃不掉嗎?
事實證明,雲星的擔心是多餘的,當他們進入城內時,骨莽已然令人設宴,畢竟只有宴席上那種歡愉的氣氛,才能讓彼此間的距離拉近,更何況骨部與火部積怨已深,必須拿出真正的誠意。
骨莽大設宴席,不但好生招待雲星與夏炎等人,就連城外眾將士都被安頓下來,雙方的部下同吃同喝,以此來打消在酒菜中做手腳的顧慮。
雙方從大戰到酒桌上爭的面紅耳赤,氣氛倒是其樂融融。
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片歡愉。
一開始骨莽根本就不提合作的事,直到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之後,這才讓那些部下撤走,只留下自己的一些心腹。
“雲星老弟,不瞞你說,我骨部的祖訓,就是希望我們有一天能夠衝出東林鎮,去外面更為廣闊的天地打下一片疆土!”
骨莽舉起酒杯,要與雲星乾杯。
儘管場上眾人的酒量都相當不錯,但畢竟是要商議大事,這種時候就無需再喝了。
雲星伸手擋住骨莽的酒杯,笑道:“等我們成功之後,再陪骨莽老哥痛飲千杯!”
骨莽哈哈一笑,還是仰頭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道:“好,那就預祝我們馬到功成!”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