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妖槍之名,還望指教!”
雲星持槍斜指墨長空,那蘊含著濃郁戰意的話音,也是將場上的氣氛徹底點燃。
雲星之前與槍域的人交過手,作為槍域最出色的齊軒,卻是因為修為差距導致交戰出現碾壓之勢,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遺憾。
眼前這個冷漠的黑衣青年,被稱之為妖槍,自然是擁有著造詣極高的槍術,就是不知道比起槍域來究竟如何。
“指教?槍術是用來殺人的。”
一襲黑衣的墨長空,聽到雲星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因為在他的認知中,槍術是用來斬殺敵人的,不是用來當花架子,更不是什麼指教。
“受教了!”雲星點點頭,對於墨長空的冷漠倒是不甚在意,反而對這番話大為讚賞,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修煉一身本事就是為了殺敵與自保,雖然殘酷,卻也現實的很。
“出招吧!”
墨長空大手一抓,一柄通體血紅的骨槍,便是閃現而出。
那是一柄彷彿由無數骨骼堆疊而起的長槍,骨骼血紅,彷彿侵染了鮮血,光是從外觀看上去,便足以看出這是一柄妖槍,恐怕槍下亡魂的數量還不在少數。
雲星的手掌,微微緊握槍身,下一霎也是疾步掠出,手腕一抖,蘊含著凜冽波動的槍鋒,如同蛟龍出水,直奔墨長空而去。
雲星的槍術都是戰鬥中自主摸索的,相比槍域眾人修煉的華麗招式,則要顯得樸實的多,正因為這份樸實,卻讓墨長空暗暗點頭,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看似美觀、實則不堪一擊的花架子。
鐺!
雲星手中直刺而出的槍鋒,卻是撞擊在墨長空的槍身上,槍猛有利的對撞,爆發出一陣刺耳之聲。
墨長空手中一震,骨槍頓時發出一陣顫鳴聲,居然是生生將雲星的槍鋒盪開,任何他一步上前,將長槍最鋒利的槍鋒避開,手中的骨槍橫推而出,直奔雲星的胸膛。
雲星微微一驚,槍術還能如此運用,倒是大開眼界,看來正如墨長空所說,殺人之術並不追求華麗,只要實用就行。
於是,雲星也現學現用,握住長槍的手掌順勢一收,順著滑落之勢,整個槍身便是阻隔在墨長空身前,將那橫推而來的骨槍抵擋住。
二人雖各自持有長槍,可戰鬥起來,卻像是小孩子打架,槍鋒、槍身、槍柄,輪番施展,恨不得用上拳腳。
雲星肩膀一發力,將擋住身前的墨長空推出一段距離,然後抓住空檔雙手持槍,身形躍起的瞬間,將長槍如同重斧一般劈砍而下。
既然墨長空槍術走的是樸實無華的風格,雲星也無需顧忌太多精妙的招式,反而是大開大合起來,將自身力量的優勢完全展現出來。
鐺啷!
雲星這一招力劈華山,重重的轟擊在墨長空的骨槍上,可意料中的一幕並未出現,那勢大力沉的一槍,卻彷彿打在棉絮上,所有衝擊力全部在順境潰散。
“沒用的!”墨長空手中格擋的骨槍,每一塊血色骨骸間,彷彿都有間隙在抖動,隱隱間,形成了一種玄妙的律動,雲星施展的那股衝擊力,就是被這股顫抖所化解。
“好巧妙的卸力技巧!”
雲星暗讚一聲,然後將長槍收回,再度看向墨長空時,心中已然對這個對手的實力有了清楚的認知。
墨長空顯然話不多,只是見招拆招,他雖然低調冷靜,卻也清楚雲星的強大,面對著一個登天梯重新整理歷史記錄的怪胎,不能有半點鬆懈。
二人纏鬥了一段時間,見常規手段根本拿對方無可奈何,只好再度分開,對峙而立。
“我很清楚,你的心思並不在我身上,所以,接下我這一招便算你贏!”墨長空雖然話不多,可卻對場上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雲星從一開始就表現出與祁宮的滔天仇恨,可見這所謂的冠軍挑戰,真正意圖所在。
所以,墨長空並不打算與一個沒有戰意的雲星死鬥,他雖實力強大,可想要擊敗眼前這個傢伙,恐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既然如此,倒不如退而求其次,只要逼出雲星的底牌,便不虛這一場交鋒。
雲星是登天梯記錄的創造者,又與九清天聖女青欒有著親密的關係,實際上這所謂的點萬召燈,並沒有人會去較真,何況雲星的實力的確妖孽的難以置信。
雲星也能夠感受到墨長空的難纏,想要真正分出高下,恐怕就得以命相搏,可在場之人除了祁宮外,他並不想那樣做,也沒那個必要。
“請!”
因而,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