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只是想再次與我體內的劍意交手吧!”
雲星腳踩飛石,遠遠的看向牧孤,也是含笑道。
牧孤與鬼木宗合作的事實無法否認,可他並沒有與之聯手,甚至在雲星對木傀出手的時候都不曾眨一下眼,顯然是沒有聯手的打算。
當鬼木宗不再是場上的礙事者,牧孤反而是爆發出了驚饒戰意,很明顯,他是為了與雲星戰鬥而來。
雙方並沒有死仇,牧孤也犯不著孤身來與雲星決一死戰,而且雲星修煉出十洞的事情早已傳開,想來所有年輕一輩都不會有這樣愚蠢的人,想要在單打獨鬥中殺掉一名十洞的強者。
因此,牧孤的意圖就變得明確了,那就是為了再次與雲星交戰,確切的,是為了雲星體內的那股強大劍意而來。
雲星體內的那股劍意,源自一次機緣巧合下,姬梧親自奉上的血脈,傻子都看得出來,姬梧他們一族對於劍道的修煉,堪稱登峰造極,丫頭揹負的那柄古劍,也是絕世神兵。
牧孤如今主修劍道,對於這樣的存在,自然是不願放過。
被雲星識破自己的動機,牧孤也是一陣沉默,他清楚的知道,就算雙方的恩怨都來自立場,但畢竟與雲星的關係也不好,何況雲星並不主修劍道,一場戰鬥下來劍意尚未領悟多少,還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得不償失。
見牧孤並不作答,雲星也是笑道:“正巧,我也想磨練一下劍意,免得荒廢了!”
雲星的底牌之中,並沒有把劍意算在其中,那只是機緣巧合下姬梧的贈與罷了,未來的修煉之路上,也沒有想過要將劍道當做什麼殺手鐧,只不過畢竟這股劍意血脈極其強大,如果棄之不用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技多不壓身,多一門手段,終究不是什麼壞事。
牧孤的眼神,為之一亮,他不清楚這是不是雲星自負的結果,但有機會再與那股劍意交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過,動手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雲星忽然收斂笑意,看向牧孤,眼中多了一些莫名的東西。
“。”
牧孤皺眉,不清楚雲星想要什麼。
“秦瑤他們是你放走的吧?”雲星死死的盯著牧孤,一字一句的道。
以鬼木宗設伏的情況來看,他們講究的是絕對保險後的鋌而走險,他們根本不會早早的放走人質,從而讓自己失去籌碼。
反觀牧孤,這傢伙既然一意想要與雲星決鬥,參悟劍意,那麼他就不會在意人質的存在,他之所以孤身選擇與雲星交戰,憑藉的是自信,是那份純粹對劍道的追求。
對於雲星的提問,牧孤只是點點頭,沒有話,他與鬼木宗只是短暫的合作關係,抓來秦瑤等人做人質也是權宜之計,在確認雲星離開了武王城後,牧孤就擅自做主將秦瑤等人放走了,他不希望雲星因此束手束腳。
牧孤並不覺得,這是一份恩情。
“多謝!”
雲星已經認可了牧孤的為人,不管立場如何,這種敵人也值得尊敬,他緩緩將雙指並曲,體內深處,一股強大的劍意瞬間覺醒,旋即與牧孤的劍意在半空狠厲的相遇。
轟!
劍芒對碰,轟然炸裂,細碎的劍光四下宣洩,在大地與周遭巖壁上留下諸多細密的深痕。
顯然,雲星打算用劍意跟牧孤較量,是自信也好,饋贈也罷,這些都不重要了,畢竟他今前來只是為了拯救秦瑤他們,現在目的達到了,沒必要跟牧孤不死不休。
既然如此,倒不如與牧孤痛快的打一場。
任何修煉者,如果只是一味的修煉,很難有實質性的進步,對於這個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戰鬥永遠是最好的磨練方式,雲星甚至很多時候都享受戰鬥,視為樂趣。
感受到雲星的用意,牧孤心中也是肅然起敬,立於巨大古劍上的他,霎那間流露出一種驚饒氣勢,看得出來,牧孤也要全力以赴了。
巨大的古劍,倒懸在半空,那彷彿要刺破穹的劍鋒,卻是被牧孤輕描淡寫的踩在腳下,這柄絕世神劍,居然是對他有了臣服之意。
蒼穹,在劍鋒上空幾乎要裂開。
劍意如同雲霧升騰,盡數在空上凝聚,然後像是大雨傾盆的前夕,整個半空都是為之色變。
牧孤的氣息,也是強盛到了極致。
吟!
古老的劍吟聲響徹,牧孤居高臨下,就那麼一彈指尖,一道數十丈龐大的劍光便是轟然落下,所過之處,大地都是被生生撕裂。
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