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宇緊擰,目光定定的凝著她冷冷的眸子,沉聲問:“知道什麼?” “那一碗碗避子湯下去,臣妾……還可以嗎?” 一滴淚緩緩從她眼角滑落,他眉心微動,深深鬆了口氣,緩緩抽回了扣住她的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替她抹了那滴淚。 他俯下身,薄唇輕輕蹭著她的耳際,柔聲說:“原來是這樣,放心,那藥不會傷人根基,停了便無礙。”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摩上剛剛被他吻的緋紅嬌唇,吻卻落在脖間。 她語氣嬌軟,微帶涼薄的低聲喃喃一句:“臣妾怕疼……” 他低沉曖昧的回了句:“朕輕些。” 一番雲雨,她嬌軟的枕著他的臂膀,倦意繾綣的闔著眸子,他意猶未盡的摟著懷中嬌人兒,用薄唇蹭著她的鼻尖。 她厭厭的說了聲:“臣妾好睏......” “好,朕不鬧你了。朕陪你片刻,一會要去皇陵祭祖。這幾日休朝,朕就暫住在你宮裡。” 她壓根沒聽到他的話,沉沉睡了過去。 ...... 醒來時,已是午時過後,她撐起痠軟的身子下榻,瞧見書案上多了許多摺子書卷。 她輕聲喚道:“芸兒,這是……” 芸兒走過來朝她福身:“回娘娘,這是皇上讓人搬過來的,陳公公說是這幾日休朝,皇上要住在咱們宮裡。” 她眸子微睜,略顯驚訝,淺嘆一聲。 “……住在這裡?這幾日要忙著串門,誰有空管他啊?” “……這情形,您怕是出不了門了吧?” “……” 芸兒抬頭朝芸窗顧盼:“娘娘,您瞧,顧妃、婉妃好像還有貞妃娘娘,她們都來了。” 她轉過身時,顧妃已經在芸窗外了,見她一身寢衣,便打趣:“你這是剛起?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她隔窗回懟:“什麼叫來的不是時候?我什麼樣你沒見過?芸兒,奉茶。我也可以一邊換衣裳一邊同你們說話。” 她走到屏風後,侍女為她換著衣裳,她開口問:“嘉榮怎麼沒來?” 婉妃勾著淡笑說:“昨日夜裡回去太晚,之後又守了會歲,天亮才睡下,這會子還沒起呢。” 她目光掠過書案時,微微一驚:“皇上……在這?” 顧妃嚇得站了起來,左顧右盼一陣:“哪兒呢?” 南卿見她緊張模樣,輕笑一聲:“顧姐姐別緊張,這會不在。” 貞妃斜著眼不屑的打量了她一番:“你居然怕皇上?” “你不怕也站起來幹嘛?” “我那時看你站起來了,嚇到我了。” 顧妃輕瞥了她一眼,鬆了口氣,又坐了回去。 婉妃看著她倆搖搖頭:“如此說來,他昨晚宿在你這的?” 南卿輕輕嗯了一聲。 顧妃皺著眉說:“他除夕夜不陪皇后守歲,跑到你這?!昨晚我瞧皇后的臉色就不太好,你真得小心點。” 貞妃也跟著附和:“對呀,我以前就聽皇......我表姐說她心思深,不是個簡單的人。” 婉妃凝著眉,目光左右顧盼一陣,緩緩開口。 “你們......有沒有覺得皇上……好像沒將皇后放在眼裡。” 南卿對她這話也有同感,輕聲問:“哦,宋姐姐這話……何以見得?” 她垂眸低思片刻,遲疑的開口。 “總覺得皇上待她,跟沈皇后不一樣,以前皇上雖然會苛責沈皇后,但卻透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但是對這個安皇后,雖有時候語氣也有責備,但……好像......更多的是一種不屑,總覺得怪怪的,說不上來。” 顧妃倏然眸子一轉,笑著說:“我這裡倒是有個關於皇后的秘聞,你們要不要聽聽。” 南卿坐在妝臺前,侍女正為她綰著髻,她心中好奇顧妃說的秘聞,一時覺得侍女動作太慢。 忙說:“算了,我自己來。” 她隨意摸了根簪子,撩起一縷青絲,綰了個低松的髻,雖不是宮裡常綰的髻,但卻自帶一股風流。 她忙起身走了出去,坐到芸窗旁,略帶好奇的凝著顧妃。 “什麼秘聞,說來聽聽。” 顧妃微微挑眉,語氣含笑:“瞧你這樣,是這樣,我……我也是偷聽宮裡的嬤嬤閒聊時說的。” 南卿斂眸,輕咳一聲,稟退殿內侍女。素手托腮,眸子裡蘊著好奇的光望著她。 “繼續說。” 顧妃飲了口茶,清了清嗓子。 “是這樣,我聽說以前在太子府時,現在的皇后是當時幾位側妃中,最不受寵的,太子連洞房花燭夜都沒碰過她,連府裡下人都敢輕視她,她懷上二皇子是因為……” 見她吞吞吐吐,婉妃皺著眉說:“你是要急死誰?趕緊說!” 貞妃皺著眉說:“這事兒我好像也知道點,你先說。” “是因為那日夜裡,太子心情不好,在院子裡喝悶酒,結果被人趁機下了……那種藥,這才……” 南卿凝著眉,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女人對他還需要下藥?! “這事後呀,太子勃然大怒,還下令查了前一日的飲食和茶酒,硬是半點痕跡都沒留下,他只能吃下這啞巴虧,不過這後面呀,對她就更冷淡了。” 南卿微微扯了扯嘴角:“吃虧?!他?!那倒不至於。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