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神色一驚,忙問:“宋姐姐?她怎麼了?” “她抱著......嘉榮在御書房門前跪著呢,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她驀地想到前些日子,皇上對她說的話,看來此事不小! 忙說:“走,去瞧瞧。” 御書房門外,婉妃抱著嘉榮跪著,哽咽的抽泣,嘉榮更是嚎啕大哭。 婉妃邊哭邊喊著:“皇上,您見見臣妾吧!皇上......” 南卿和顧妃趕來,見到此狀,立刻上前就要扶她起身,她搖頭說:“不......我今日一定要見到皇上。” 南卿皺著眉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婉妃哽咽著說:“我父親......被皇上下了獄。” 南卿心下細細思量,想來還是因為新政之事,她起身朝陳公公走去,她正欲開口。 陳公公溫聲開口:“貴妃娘娘,皇上說了,誰,都不見。皇上的脾氣您是知道的,還請您不要為難奴才。” 他故意加重了“誰”的發音,他是料到自己會來,她朝殿內睨了一眼,輕輕嘆息一聲。 緩緩走到婉妃跟前蹲下,扶著她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以靜觀聖心為上。此時,他不會見任何人,宋姐姐,你跪在此地無益,還是先起身吧。” 顧妃附和:“哎~是啊,你看,他連南卿都不見。” 婉妃眼見如此心中焦急又無奈,只好起身,南卿將她母子二人帶到靈犀宮,吩咐奶孃將嘉榮帶下去跟澤宸一起玩耍。 南卿問:“你可知宋大人因何入獄?” 婉妃抬著帕子抹著眼淚:“還不是為了皇上那該死的新政,我曾書信勸過父親,他也同意不再阻攔皇上,結果怎料他那幾位交好同僚以什麼生死仁義之論,硬生生將他拖下水。” 說到此處她又哽住了,抽泣一陣繼續說:“現在皇上已經殺了好幾位大臣了,我爹…………” 顧妃凝眉:“……這……” 南卿若有所思的說:“看來他在新政上,是鐵了心的要推行,這事我們插不上手,皇上雖將宋大人下了獄,可未見有其他動作,想來……也是要看宋大人自己的態度。” 她輕輕嘆了口氣說:“宋姐姐……你去求情是沒用的,一旦牽扯到前朝之事,即便是皇后,在他眼裡跟宮女也沒什麼兩樣。” “……這可怎麼辦吶……” 南卿撫著她的背安慰:“宋姐姐,你也別太急,姐姐家中可有其他兄弟親友在朝為官?” “我的兩位哥哥和叔叔都在朝為官,雖不如爹爹位高,但也能得見聖顏。兩位哥哥為父求情,也被罰停了事職,在家中面壁。” “此時能救宋大人的,只有他自己,姐姐還是書信一封,託人送入獄中,勸勸宋大人,切勿因此事拖累嘉榮日後的前程,想來......宋大人應當會慎重掂量的。” 婉妃聽了無奈頷首垂淚。 此事一連數日都無訊息,宋大人依舊被關著,南卿和顧妃時常去瓊華宮看望婉妃,見她日日消沉,面色憔悴,也只能連聲嘆氣。 雪兒急切進殿稟報:“娘娘,宋大人放出來了。” 聞此訊息,婉妃喜極而泣,懸著的心也總算有了著落。 雪兒又說:“只是......大人出獄後,便跟皇上請了辭,皇上......準了。” 婉妃明白父親雖然想通了,但覺有愧於同僚,才生了辭官的心思。 她沉沉嘆了氣說:“好在性命無虞。” 隨著宋大人的辭官,加之皇上推出的新政,重用寒門子弟,宋家從此走向沒落...... 好在婉妃有嘉榮傍身,不然在這宮中地位定然大不如前。 回靈犀宮的路上,芸兒問:“皇上這許久未來靈犀宮也是因為您同婉妃的關係嗎?” 南卿淡聲說:“想來是怕我開口求情,不來更好。” 她剛步入靈犀宮便瞧見他抱著一隻兔子坐在院中石凳上,她心下一聲冷笑,移步過去福身:“參見皇上。” “去哪兒了?” “瓊華宮。” 他沉聲應了句:“嗯。” 話鋒一轉,微微皺眉說:“這兔子也真是奇怪,都這麼久了,怎麼也不見繁衍個小兔子。按理來講,這兔子繁衍子嗣的能力當是極強的。” 南卿皺著眉思索,難道這兩隻都是雄兔或雌兔?她無辜的朝他搖搖頭。 “他當時明明跟朕說這對兔子很快就會生小兔子。” “……許是水土不服吧!” “是嗎?” 南卿敷衍的笑了笑說:“皇上請殿內用茶吧。” 他將兔子擱到石桌上,兔子縱身一躍藉著石凳跳到了地上。 他輕笑一聲:“你瞧,它很聰明的。” 他上前將手放在她腰間,攙扶她進了殿。 她讓芸兒奉了茶,她欲去搖籃旁抱澤宸,卻被他攬入懷裡,坐到軟椅上。 “澤宸睡著了,朕看過。” “怎麼?不問問朕這些日子為何不來?” “想來皇上朝中事務繁忙,脫不開身吧。” 聽她聲音有些淡,他便抽回了手,她順勢起身走到搖籃旁,親眼見到澤宸酣睡的模樣,她才安心。 “眼下快到暑月,今年......” 南卿身子一頓,聲音有些低:“今年臣妾就不隨皇上去行宮了。” 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