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貴妃雙眉深鎖,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怔怔地看著她,眼裡的光也變的驚慌微顫。 咬著牙,死死凝視著她,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你......” 南卿知道此時認慫,就只能任人宰割。 旁人剛剛根本沒注意玉佩上雕刻的紋理,便被葉貴妃一把奪了過去,可南卿站的位置卻瞧見了,雖只有七分真切,加上葉貴妃如此在意的神情,她便肯定了猜像。 祥鳳紋?那可是皇后御用的紋理,任憑皇上再怎麼寵她,也必然不會賞她此物。 若不是皇上賞的,那必然只可能是那個承諾她後位之人送的。可惜,此人,此時見不得光。 葉貴妃眸子半垂沉思片刻,冷聲說:“你們都出去吧!” 幾人聞言相視一眼,照了她的吩咐,識趣的退了出去。 葉貴妃眉梢微挑,質問:“蘇南卿,你到底什麼意思?” 南卿嘴角淡揚,垂首恭謹的福身說:“嬪妾對玉佩並不感興趣,這玉佩也不是我拿的。” 葉貴妃嬌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烏亮的眸子暗暗流轉著嫵媚,夾雜了幾分陰險。 帶著戲謔語氣說:“可就是在你的房間裡找到的。” 南卿雙眸微抬,嘴角微微莞爾。 淡淡的說:“可不就是這麼巧嗎?彷彿人家就是知道我這房裡枕下就藏著一枚玉佩。” “這麼說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贓?” “是不是,就看貴妃娘娘願不願意給個機會調查一番了?” 葉貴妃輕哼一聲:“你想怎麼查?” “船廊上那麼多宮人,我這屋子裡也留了兩個婢女,要進來必然會有人看見,問一問,總能問出破綻的,不是嗎?” 她用一種全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南卿,彷彿她覺得眼前之人似乎變了,以前總認為她膽小怕事,任人欺負,如今看來竟是自己看走眼了。 她又勾起一絲詭譎的笑意,略帶威脅警告的語氣說:“你這心思藏的夠深啊,看來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小心過惠易折。” 她特意加重了最後四個字。 南卿懂得收斂鋒芒,但清楚知道自己的處境,今日若是退讓,等待自己的將是將是什麼。 她淡然的說:“多謝貴妃娘娘提醒。” 南卿喚來當值的兩個婢女,沉聲問:“今日可曾有人來過我房裡?” 眼看事情鬧的這樣大,二人不敢有所隱瞞。 “葉貴妃身邊的紫苑姐姐過來說貴妃娘娘恩賞下人,叫我們過去領賞,我們就離開了片刻。” 葉貴妃兇狠的目光射在她們身上,怒喝:“本宮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來人,去把紫苑叫來。” 南卿則不慢不急地繼續的問:“那你們領到賞了嗎?” 婢女點頭回應:“我們每人領了二十兩銀子。” 南卿略帶調侃的語氣說:“看來有人是代貴妃娘娘恩賞下人了。” 她斜睨了南卿一眼,眼底恨意瞭然,胸口處快速起伏,呼吸也變得沉重。 片刻,一個清秀的婢女便被帶了過來,她臉色煞白,哆嗦地匍匐在地上,神色慌張,手腳不住顫抖。 葉貴妃冷然開口:“好大的膽子,竟然擅傳謠言。本宮什麼時候說要恩賞下人了?”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她聲音裡帶著顫,聽起來極為彆扭。 南卿帶著一股淡漠的威儀問:“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回......回稟娘娘,是......是白桃讓奴婢這麼做的。” 她輕抬眼皮,冷然問:“誰是白桃?” “回娘娘,是羅昭儀身邊的婢女,她與奴婢是同鄉,她給了奴婢二百兩銀子,奴婢家中母親尚在病中,這才......無奈答應她的,貴妃娘娘,都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還請娘娘開恩......” 南卿垂下睫羽,果然是她! 葉貴妃並不關心是誰要害她,她眉目輕揚,話鋒一轉。 “既然事情明瞭,蘇嬪,你既是被冤枉的,本宮也還了你公道,此事,兩清了。剩下的事情,會交給賢妃處理。” “至於其他的事情,還請你管好你的嘴,否則......” 南卿心下明瞭,她既然如此說了,是不打算插手後面的事,看來她是知曉羅昭儀同皇后娘娘的關係,打算賣皇后一個臉面。 南卿眉心微動,很快抿唇淡笑,恭謹的福身:“多謝貴妃娘娘主持公道,今日只有嬪妾被栽贓之事。” 葉貴妃掀了掀眼皮:“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她明明是笑著,可說話的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慄。 說完便離開了,賢妃帶著傳了白桃和羅昭儀進來,羅昭儀倒也果斷,舍了白桃保全了自己,如此一來,她只落下一個治下不嚴的罪名。 賢妃讓人拘了白桃和紫苑,等回宮後將此事交給皇后處理,誰料,當夜兩人就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投江自盡了。 此事傳入南卿耳中,她心中一震,此事竟然還鬧出了人命?! 那紫苑明明說她家中尚有命中的母親,又怎會投江自盡? 她眸光輕轉,微微搖頭,尋思她剛得罪了葉貴妃,她面上雖放過了自己,可說不準前方就有什麼陰謀等著。 這日,她與宋嬪敘話間,聊起此事。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