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想到了那根項鍊,也很美,世間罕見的美,她心下微微顫了一瞬,快速將目光挪開了。 他微微閉眼,鼻尖劃過她白玉般玲瓏的臉頰,若有若無的涼意,撩著她的心絃。 “這些時日不見,南卿可曾想朕?” 他的聲音低磁曖昧,聽的人心尖癢癢。 南卿抬眸看著這張人間理想的臉,心下微微嘆息,唇角勾著一抹含嬌含俏的笑。 柔聲細氣地說:“昨日不是才見過嗎?皇上......忘了?” “朕不是那個意思,朕的意思是......” 此時,芸兒上前福身打斷了他:“啟稟皇上,秦嬪娘娘宮裡來人說有急事。” 他眉峰微皺,緩緩睜開眼,眸子裡透出一種毫不掩飾的厭煩情緒看向芸兒,似乎在說著她很不識趣! 芸兒嚇的立刻垂下頭。 南卿緩緩的起身,坐到一旁。 見他沉默,又對芸兒說:“既是急事,讓他進來吧。” 宮人進來跪下說:“參見皇上,參見蘇嬪娘娘,秦嬪娘娘不知是吃了什麼東西,肚子有些不舒服,還望皇上去瞧瞧。” 他沉聲嘆息,沒好氣地說:“肚子不舒服找太醫,朕又不是大夫。可傳太醫來瞧了?” “倒是去過太醫院了,只是太醫院只有兩位太醫當值,都被別的宮裡傳了去。” 他皺著眉頭,高聲喊:“陳進,傳朕旨意,宣趙書才進宮去秦嬪瞧瞧。” “是!皇上。” 他略帶惋惜的看了一眼南卿,無奈的起身,南卿微微皺眉,若是以前她是斷然不會留他的。 可如今...... 這秦嬪的事兒可真多! 她猶豫了片刻,緩緩起身微笑著福身送走了他。 她轉身時掀了掀眼皮,嘆了口氣,坐到軟椅上,托腮皺著眉,淡淡地瞥了一眼手裡的楠木盒子,丟到一旁。 芸兒不解的看著她這奇怪的舉動,上前疑惑地問:“娘娘~您對皇上不是一向隨緣嗎?怎麼現在......” “我不是為他......” 她看著芸兒不解的神情,無奈一笑,心想,算了,反正不知道怎麼解釋。 皇上次日又來了流華軒,可又被皇后娘娘宮裡的人以為太后祈福為由叫走了。 第三日,他來了,又走了,說休沐這三日比上朝還累,想要睡個安穩覺。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當一個人越想得到一樣的東西,就離那樣東西越遠! 她心中某種熱情的火星子被澆滅了。 初陽掃積雪,寒意不減,南卿走到院子裡跟康靜搶鞦韆,小傢伙搶不過就乾脆坐到了她腿上,也不知這耍無賴的性子是隨了誰。 蘭妃笑著問她:“皇上前幾天不是連著來了幾次嗎?怎麼一次都沒在流華軒歇?” 說到此處,南卿尷尬的衝她笑了笑。 然後又將秦嬪和皇后是如何將皇上請走之事,跟她講了一遍。 蘭妃聽完掩著笑說:“就她們這點手段,不就是看皇上罷朝,爭寵罷了,你還看不透?” 南卿輕輕搖頭表示無奈,聲音微微有些喪:“我知道......不過,一個懷著身孕,一個又是皇后,我能怎麼辦?再者說,你說我能看透,皇上就看不透嗎?他不還是走了嗎?” 蘭妃柔聲勸她:“南卿,關於生孩子這件事,你也別將自己逼的太緊了,你還年輕,咱們來日方長!” 芸兒猛然睜眼!她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之事,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輕輕蹙眉,垂下頭,臉上的神情突然斂住,顯出一陣莫名的拘束感。隨即,臉頰上染了兩片紅暈。 低聲說:“......我沒有......” 康靜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臉轉,好奇地問:“你的臉怎麼了?怎麼像......猴子的屁股?” 南卿氣急敗壞的瞪著她,壓著嗓子說:“閉嘴!小胖球!你臉才像猴屁股。” 蘭妃掩著笑腔說:“哎喲~還害羞了。我啊,是過來人,我懂!” “......” 晚膳後,康靜偷偷跑到南卿殿裡,委屈的跟她告狀,說她晚膳的時候多吃了幾塊東坡肉,又揍了她。 還將小廚房的廚子罵了個遍,這個月都不許再做東坡肉了。 她太瞭解這個小鬼了 ,對於她的話,南卿知道只能信一半,她肯定沒說全。 於是便問她:“那你到底是吃了多少?” 她凝著眉,撅著嘴說:“都怪廚子做的太少了,我就夾了幾次就沒了。” 南卿輕笑著說:“合著你全吃了?!那你還吃了什麼?” “蒸軟羊、五位杏酪鵝、羊蹄筍、水晶餚蹄.....” “全是葷菜!難怪你母妃生氣了。你再這麼吃下去,真成球了!” 小公主眉毛鼻子擰一塊兒,委屈極了。南卿見她這樣,心下一軟,正欲安慰她幾句。 芸兒進來福身說:“娘娘~皇上來了。” 話音剛落,皇上就已經走了進來,康靜看到皇上快速衝他跟前,抱住他的大腿,皇上見到她,開懷一笑,一把將她抱起來。 “嗯.....康靜近日沉了不少,朕都快抱不動了。” 康靜一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紅豆大的眼淚滾落在臉上。 皇上不明所以,連忙輕輕拍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