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聽著這道聲嘶力竭的嚎啕聲音,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在別墅內嚎啕的婦女不是別人,正是李立超的母親,她的大伯母。
因為連生三個女兒,老來得子,她的大伯母對於李立超十分溺愛,被視為爭奪李家財產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給予了厚望。
同時,因為溺愛,李立超做事情橫行霸道,在整個香島,是出了名的惡棍小霸王,禍害了不知道多少島內的和內地的女子清白。
“看來今天,這個大伯母,必定會對我發難了。”
抿了抿性感的紅唇,李顏夕心中念頭閃過。
然後,別墅房門忽然開啟,楊姓中年從別墅內走了出來,來到李顏夕面前,淡淡說道:
“進去吧。”
“嗯。”
李顏夕點了點頭,抬起腳步,便是走向山頂別墅的房門而去。
手掌輕輕按在房門上,一把將之推開。
立刻,那房間中婦女的哭嚎聲音,在突然間,提高了幾十分貝,直接灌入耳膜。
“賤人,雜種,都是你,都是你為了爭奪我家小超的繼承權,引來了內地的武道高手,對付我家小超,讓得小超失蹤,你給我家小超償命。”
李顏夕在揉了揉眉心,終於適應了刺耳的哭嚎聲後,卻在抬頭的瞬間,突兀的見到,一道身影從別墅之內,張牙舞爪向著她撲了過來,正是那李立超的老媽,她六十歲左右的大伯母。
李顏夕下意識的扭身,直接躲過了婦女張牙舞爪的一撲。
“哭,鬧,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我李德山了……嗯?”
在李立超老媽一撲之後,別墅內響起一陣強烈的木棍撞擊地板磚的聲音和一道蒼老的呵斥。
幾乎在這道呵斥聲音落下的瞬間,整個別墅中變得寂靜下來,哪怕是張牙舞爪,撲了李顏夕一下的婦女,也是目中含恨的看了李顏夕一眼後,停止了哭嚎,不再撲向李顏夕。
李顏夕見此,寶藍色的眸中光芒一閃,低下眸子,緩緩走進別墅之中。
旋即看到,在客廳之內,正中間的一張沙發上,坐著一名老者,頭髮和鬍鬚雪白,沒有一點雜色,但是臉色卻很是紅潤,泛著健康的光澤。
這名老者,正是李家掌門人李德山。
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金絲楠木的龍頭柺杖,坐在那裡,不怒自威。
而在李德山兩側的沙發上,坐著三名中年和兩名婦女。
他們是李家的第二代。
在沙發的後面,還站著十幾個年齡不等的青年。
他們是李家第三代。
“爺爺。”
李顏夕走到李德山等人的視線之下,朝著李德山欠了欠腰,恭敬的叫道。
李德山在李家威勢很隆。
“你還知道回來?”
李德山老眼輕輕掃了一眼李顏夕,老臉嚴峻,沉聲冷道。
而在這話出口後,在他身旁兩側,一名頭髮花白,六十歲左右的男子,目光冷厲的落在李顏夕的身上,有著絲絲殺意蘊含。
這是李家長子李有望,李立超的老爹,李顏夕的大伯。
李立超是他寄予厚望的唯一兒子,現如今,卻是落得消失不見的下場,一切罪魁禍首,都是李顏夕,還有那個李顏夕找回來的內地佬。
他定要報復!
而在李有望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兩對夫婦,其中一對,是李顏夕的二伯李有天和她的二伯母,另外一對,便是李顏夕的父親李有忠和她的母親。
此刻,這兩對夫婦,四雙眼睛,都是無奈的看著李顏夕。
“爸,顏夕她……”
忽然,才四十歲左右的李有忠扭頭,看向鶴髮童顏的李德山,躊躇了好幾下,剛要開口為李顏夕說幾句好話,卻在瞬間,李德山手中的金絲楠木龍頭柺杖猛地在地面上一磕,面含怒容。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這話一出,李有忠臉色不由一僵,訥訥不敢再言。
他本來就是忠厚,在整個李家,若不是有著李顏夕這個女兒一直在爭取、拼鬥,恐怕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而李德山,也對這個三兒子內心有著不喜,感覺沒有他闖蕩商海的銳氣,朽木不可雕也。
“爸,顏夕也許有什麼內情,我們聽聽她怎麼說,不要嚇壞她了,讓她組織不好語言。”
李家二房李有天看了眼身旁性格軟弱的三弟,輕輕搖了搖頭,向著李德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