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打傷了人?”
王景目光狠厲,帶著長久以來養成的高位者氣息,向著林陽望去時,氣勢威壓,也隨即跟上,似乎想要讓得林陽,在這威嚴之中,膽怯。
“是我。”
林陽聽到冰冷聲音,緩緩轉過身,一臉平靜的向著王景望去。
他的眼眸,宛若江河湖海,深不可測,在王景那上位者的威壓中,依然沒有絲毫的波瀾,似乎永遠都是那樣的寧靜無波。
王景看到這樣的眼眸,不由的一愣,實在太平靜了,平靜的不像是做錯事的學生。
但是隨即,他心中勃然大怒,傷了人還如此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是你就好。”
王景冷哼一聲,然後朝著身後跟隨而來的幾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揮了揮手。
“把這個學生帶到政教處去,先做思想工作,然後交給派出所的同志,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們學校,絕不要這樣的兇徒。”
在他話落,那在他身後的幾名中年男子,迅速走出,向著林陽而去,片刻間,把林陽圍住,甚至有兩個人,伸出手要去抓林陽的胳膊。
見到如此狀況,在韓棟和傅國然攙扶下的魏輝臉色一急。
他來到江大學習,擔負的任務就是幫助林陽處理官方不必要的麻煩,此時學校要處理林陽,他必須站出來,為林陽擋下。
頓時,他抬手,正要撥開扶著他手臂的韓棟二人,前去和江大負責人王景交涉。
卻在忽然,一道聲音響起,讓得所有行動之人,手中都是一頓,停止下來。
“沒有我左天宗的准許,在這裡,誰也不能把他完完整整的帶走。”
嘴唇淡薄的少年目光上揚,滿臉都是傲色,輕輕抬步走出,踏入四周身穿迷彩服學生圍成的場地中。
他的話,充滿了囂張霸道,讓人心中生出極大不舒服的感覺。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在這道聲音迴盪之中,都向著這名少年聚集而去。
“這是誰啊?怎敢如此囂張。”
“王景的話都敢反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沒看到現在王景正在發怒。”
“這人不知死活,弄不好王景連帶著將他也給攆出學校去。”
……
四周學生看清了嘴唇單薄少年之後,不由嘴角一撇,對於這名叫做‘左天宗’的少年,在此刻強行出頭,表示深深懷疑。
“左天宗?”
林陽在聽到這道聲音後,目中輕輕一眨,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果然讓他猜中,嘴唇單薄少年,的確就是那白麗口中的丹鼎宗少主左天宗,而這突然的方陣PK,恐怕就是這個左天宗的手筆。
‘我要如何處理他,才能讓白麗擺脫糾纏,從而完成承若,讓得白麗帶我去往大川省,見識見識那丹鼎宗的千年收藏有多豐厚?’
他心中念頭閃爍,面露沉思之色。
若是下手太輕,恐怕起不到效果。
那圍著林陽的幾名中年,此刻也已經停手,向王景看去,眼中露著詢問之色。
能在此刻,敢在王景面前如此囂張說話,只要不是白痴,那定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少年。
“左天宗!”
王景面色有些難看,眼中露出糾結的神色。
這左天宗的來頭極大,擁有恐怖的人脈關係,甚至,左天宗來江大上學,都不是透過統招考試,而是上面有大人物開口說情,才得到一個名額。
以如今華國的情形,能不透過統招就進入江大這般的學校,不用多想,就可以知道,左天宗的人脈關係,到底有多強大。
更何況,在左天宗入學之後,還依然有官方大佬找上他,千叮嚀,萬囑咐,左天宗在江大里面,一切都以左天宗的意志為意志,不要忤逆,小心伺候。
而這個找上他的官方大佬,還是那種分量極重的存在,哪怕是他,在這名大佬面前,都沒有坐下說話的資格。
可是,偏偏現在,左天宗口中說出的話,讓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在許多學生眾目睽睽之下,很是下不來臺。
‘該死的左天宗!’
王景最終,也沒敢硬下心來,拿自己的前途做賭注。
他深吸一口氣後,走到左天宗面前,躊躇了瞬息,小聲請求道:
“左少,段主任已經和我打過招呼,讓我在江大,多多照顧你,若是你和這小子有過節,你先給我個面子,讓我先把他帶走,等到了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