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陽回到教室,竟是發現,在他的課桌上放著一套紅色的足球隊服。
而在旁邊,金天壯肥臉煞白,全身抖若篩糠,宛如將要上斷頭臺似的。
‘怎麼都嚇成這樣了?難道陳帥就真有那麼的可怕?’
林陽看了眼金天壯,心中念頭掠過,也未多話,直接回到座位坐好。
洛城十三中的週五只安排了上午課程,而在下午,就是全校學生的運動時間,同時,在每一個週五,學校都會安排一場比賽作為主要專案,藉以激發學生的運動熱情。
這個週五,就輪到了陳帥的三(十一)班和林陽的三(十五)班比賽足球。
吃過中午飯,就有學生陸陸續續走去操場方向,在路過奮鬥林時,不時會聽到有人發出驚歎:
“這可真是神蹟啊!”
“只聽說過反季節蔬菜,還從沒聽說過反季節垂柳,明明是陽光明媚的春天,可這奮鬥林裡的垂柳,卻如深秋時節,一片枯黃。”
“你們說會不會是人為造成的?”有學生自認為腦洞大開,提出心中疑問。
卻沒想到,他的話剛落,在他周圍的同學就異口同聲反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若是人可以控制季節,那這個人是神還是仙?朗朗乾坤,科學世界,不可能有神仙。”
所有出聲反斥的學生臉上,都寫滿了篤信,宛若一名名高高在上的衛道者,堅守著普世的‘真理’,不允許有叛逆的言論。
恰在此時,胡小倩也吃過午飯路過這裡,聽到這種‘自信’而‘篤定’的聲音,不由想起林陽那‘吹氣碎石,一拳斷樹’的偉岸身姿。
沒來由的,她心中生出一股只有她獨自知道真相的優越感。
霎時,她嘴角輕翹,露出一抹嘲諷:‘一群井底之蛙,又怎會知道世界的廣大。’
……
林陽在宿舍換好了足球隊的隊服,然後去尋找金天壯。
推開金天壯的宿舍門,就見到金天壯如一座肉山般,穿著肥大的足球隊隊服坐在床鋪上,雙目呆滯,一動不動。
“胖子,我們走吧,再有半個小時比賽就要開始了。”看到金天壯的狀態,林陽皺了皺眉頭說道。
“林…林陽,你…拉我…一把。我兩腿發軟……站不起來了。”
聽到呼喊,金天壯呆滯的雙眼回了神,厚實的大嘴唇裂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想起今天就要在足球場上面對十一班的那頭瘋牛,他不由的不膽怯啊!
林陽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金天壯的肩膀,直接將之提了起來。
若是放在以前,憑他那小了金天壯一號的體格,想要把金天壯提起來,完全是痴心妄想。
不過現在,不同往日。
金天壯虛胖的身體勉強站穩後,也沒有注意到林陽與往時的不同。而是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後,說道:“我們……走吧。”
話罷,他抬起腳步,宛若將要奔赴戰場的死士,一臉生無可戀。
……
洛城十三中的足球場綠草如茵,完全是按照國際賽事的標準建造的,甚至有一些洛城的體育比賽,都會選擇在這裡舉行。
在足球場的四周是階梯狀排列的觀眾看臺和位置最優的主席臺。
此刻,看臺上已經坐了大量的學生,其中可以看到胡小倩所在的三(十五)班方陣,以及不遠處的三(十一)班方陣。
主席臺也佈置好了,就等著有關學校領導蒞臨。
“劉校長,這兩天怎麼沒有見到鄭校長的身影,莫不是鄭校長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而不在學校?”
主席臺上陸陸續續匯聚了七八名很有氣度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名禿了頭頂,臉相有些許兇悍的中年,向另外一名西裝革履,面相方正的劉姓中年笑臉問道。
那禿了頭頂的中年正是學校赫赫有名的教導處主任羅啟仁,此人善於見風使舵,溜鬚拍馬,據說他的這個職務,還是走了學校校董——財勝集團董事長孫旺財的後門。
而那劉姓中年卻是學校的常務副校長劉飛白,為人剛正,治學嚴謹,是真真正正的實幹家,學校的教學在他的管理下成績斐然。
“嗯,再過幾天洛城就要組織高三畢業班第一次聯合摸底考試,鄭校長一直忙著在教育局開會,不能在學校長時間辦公,所以你這幾天沒有見到。”
劉飛白沉吟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對於溜鬚拍馬上位的羅啟仁,雖然他內心並不喜歡,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