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前行去,來到一座大宗祠前,近乎二十米的縱深,氣勢威嚴。
這就是劉家的祠堂,祭拜先祖的地方。
而在祠堂之前,還擺放著十幾張大方桌,是為大年初一祭祖之後,與祖先共賀新年,開懷暢飲之用。
“這裡就是劉家宗祠。恐怕老爺子他們,已經進去了,我們也事不宜遲,趕快進去吧。”
劉國豐帶著林陽和劉茹,來到大宗祠前,指著許多劉家子弟進進出出的門口,嘴角帶著笑意,開口說道。
宗祠是每個古老家族信仰的凝聚,是每個家族子弟自豪的地方。
當然,身為劉家子弟,劉國豐對於自己名字能夠寫在劉家族譜,心中也是充滿著自豪。
“嗯!”
林陽和劉茹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旋即,劉國豐帶著林陽二人,朝著大宗祠的門口而去,即將踏入宗祠門檻之內的時候,一個劉家第四代的青年,滿面陰翳的從大宗祠之內快速奔了出來,張開雙臂,攔住了劉國豐三人。
“小超,你這是幹什麼?”
劉國豐停下腳步,站在門檻之外,看著這個突然攔住他進入宗祠的青年,沒有絲毫的動怒,憨厚笑著問道。
在整個劉家,劉國豐都屬於老實人,即便別人對他不禮貌,也不會和人發生衝突。
林陽和劉茹看到這情形,不由輕輕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
但是,他們心中已經略有猜測,恐怕今年的祭祖,有了一些變化。
“小超是你能叫的嗎?哼……”
這名青年聽到劉國豐的稱呼,眉頭一皺,冷哼一聲,然後說道:“太爺爺說了,今年祭祖,沒有你們的份,更不允許踏入祖祠裡面,現在,立刻,馬上,你們後退十步!”
話落,青年目光惡狠狠的在林陽和劉茹身上掃了一眼,在劉家大宅正門,他也是被林陽嚇破膽,跪地求饒的一員,這份屈辱,他不會忘記。
“什麼!”
劉國豐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震,面色直接蒼白無血。即便是他的一雙眼睛,也在瞬間空洞無神,整個人都不可抑制的向著身後倒去。
不讓劉國豐參加祭祖,是極嚴重的懲罰,等於沒有將劉國豐當成劉家子弟看待。
這對於把祭祖當做一年最莊嚴,最肅穆事情的劉國豐,可謂是非常嚴重的打擊。
林陽看到即將傾倒的劉國豐,連忙一步跨出,將之輕輕扶住。
而在同時,劉茹走到另一邊,扶著劉國豐的另一條手臂,三人一起,走到宗祠外的一張方桌旁邊,將劉國豐扶著坐在一張椅子上。
“為什麼會這樣,每年都是好好的,都能參加祭祖,為什麼今年不行?”
“老爺子不讓,為什麼不讓,我是他的親兒子啊,我是劉家堂堂正正的血脈,為什麼不讓?”
劉國豐兩眼呆滯著,口中呢喃,不停的重複,不停的絮叨,足以看出,不讓他參加祭祖,對他的打擊之大,讓他難以接受。
畢竟從小到大,劉國豐受到了劉老太爺封建思想極大的影響,對於祖宗,對於宗祠,對於家譜,對於禮教,非常的在意,根本不是21世紀的年輕人可以想象。
然而現在,在他最在意的事情上,出現瞭如此的變故,比折磨他身體,還更加的難受。
林陽和劉茹看到劉國豐幾乎要崩潰的心境,不由心中有一些疼痛。
這是他們最親最近的人,如今變成了這樣。
‘都是劉家,沒有人性的劉家,什麼狗屁禮法家規,害人不淺。’
林陽朝著劉家宗祠方向看了一眼,目中有些冰冷。
而劉茹,同樣如是。
“外公,今天這事情,很可能還是怨我和我媽,我們不應該從正門進入劉家,更不該對那些攆我們出去的劉家人動手。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些事情,才讓得劉老太爺心中發怒,做出了今天這個決定。”
不忍心劉國豐繼續恍惚下去,林陽開口說道,希望能夠開導一二。
劉茹也在一旁,連忙幫腔,把所有過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小茹、小陽,謝謝你們,我也不是老古董,怎麼會不知道劉家對你們的傷害,其他分支的孩子,過年回劉家,都是走的正門,憑什麼不讓你們走,這事情本就不對,你們不用自責,即便我今年參加不了祭祖,不是還有明年嘛,沒啥。”
聽著林陽和劉茹的安慰,劉國豐擺了擺手,嘆口氣說道。
十八年來,他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