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能夠成為曹國讓的徒孫,倒也不是無能之輩。
他很快就看得出來,這副百壽圖恐怕只有將那些死去幾百上千年的書法大師全部聚集在一起才能寫出來。
而那種情況除非發生在陰間,否則根本不可能。
可是,眼前這副百壽圖卻真真切切出現在了面前,怎麼可能用價值來衡量?
聽到張政說無法用價錢來衡量的時候,所有人都徹底呆住了。
本來笑得最大聲的陳思君更是目瞪口呆:“張政你說無法用價錢衡量?”
張政點了點頭:“嗯,價值連城。”
“噗!”陳思君只感覺自己的胸口一悶,差點兒一口老血噴了出去。
尼瑪!
你究竟是哪一夥的。
陳堅也微微點頭,衝著陳雨沫笑了笑:“雨沫,張政說得沒錯,這副百壽圖絕對價值連城,就連曹國讓大師的作品跟老大的富春山居圖都遠遠不敵。沒想到,你找了一個這麼厲害的男朋友啊,真是有心了啊!”
聽到陳堅親口讚揚陳雨沫,陳雨沫的父母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看向葉天的眼神也慈愛了起來。
看來,這個窮小子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啊。
能拿出這副字畫的人物,先拋開是不是真是他自己寫的,但絕對不簡單。
陳雨沫還在發愣。
完全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良久才一把抓住葉天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葉天大叫:“喂,你掐我幹嘛?”
陳雨沫愣愣地問道:“葉天,疼嗎?”
葉天古怪無比,搖了搖頭:“你掐的,不疼。”
陳雨沫哦了一聲,“原來是做夢啊。”
話音剛剛落下,葉天卻一把抓住了陳雨沫的手,然後輕輕一掐。
這下輪到陳雨沫大叫了:“葉天,你在幹嘛?”
葉天問道:“疼嗎?”
“疼!”
“嘿嘿,這就對了。”葉天笑嘻嘻說道。
陳雨沫看著自己有些許紅腫的手,突然間醒悟了過來:“我不是做夢?葉天,那……那真是你送的禮物?你沒丟我的臉?”
“拜託,丟什麼臉啊!”葉天翻了翻白眼,一臉的無語。
“咳咳,行了,少在這裡打情罵俏了。”陳堅咳嗽了一聲,溺愛地說著。
胡梅卻是漲紅著臉,心中愈發不滿:“外公,一副字畫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個窮小子還說是他自己寫的!哼,我看啊,他根本就沒那麼大本事!還價值連城,我看也不過是誇誇其談而已。”
“對,肯定是這樣的,這個小子就是個騙子,他不知道哪裡撿來了這副字畫,然後說是他自己寫的。我才不相信他有那個本事呢!”陳思君也一下子被胡梅給點醒了。
從剛才張政跟陳堅的對話中他們也聽得出來,這副字畫根本是不可能寫得出來的,除非有鬼。
所以,無論如何,葉天肯定說謊了。
被胡梅跟陳思君這麼一說,陳堅也是微微皺眉。
剛才根本沒想那麼多,現在卻也遲疑了起來。
像葉天這個年紀,能寫出百壽圖中其中一個壽字就非常厲害了,如果真能寫出這麼多,他陳堅卻是萬萬不相信的。
如果僅僅是為了逞能說是自己寫的,那人品肯定有問題。
不由得,陳堅的臉也陰沉了下來:“對了,小葉啊,你既然是雨沫的男朋友,我們家雨沫是個乖孩子,我不希望她被人欺騙。”
“不是的,爺爺,我……我相信葉天的話。”陳雨沫著急地解釋道。
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當時我親眼看到連曹國讓大師都對葉天的字讚譽有加,曹國讓大師還說要來給爺爺過生日呢。”
“什麼?曹國讓會來?”語出驚人死不休啊。
聽到陳雨沫這話,現場頓時炸鍋了。
曹國讓那是何等人物。
正所謂文人傲骨。
曹國讓為人不但高傲,甚至聽說就連一些比陳堅高上好幾個層面的大人物都請不動,人家能來給他陳堅過生日?
開什麼國際玩笑?!
如果真有那個面子的話,陳堅也就不會為了求得一副曹國讓的字畫而欣喜半天了。
“雨沫,你也跟著胡鬧!”陳堅使勁搖了搖頭,感覺陳雨沫肯定被葉天給騙了。
現在竟然連曹國讓大師都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