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才剛落下,保姆阿姨就敲響了書房的門,將茶端進了書房內。
保姆阿姨彎身將端盤放在茶几上,將茶杯分別放在了三人的面前,又在茶杯內注入了茶水後,才帶著端盤離開。
蕭晉軒端起茶杯輕抿了口茶,並沒有接莊項翰剛才的話。
莊項翰察覺到他似乎是有意不接話,心中雖有疑惑,但也識趣的轉移了話題:“你們有空就常回來看看吧,慧雯經常唸叨你倆呢。”
若是從前,蕭晉軒還會相信莊項翰的話,但自從得知莊以蔓是私生女,也曾親耳聽見劉蕙雯羞辱莊以蔓後,蕭晉軒只覺得莊項翰的話虛偽的可怕。
他點了點頭,“恩,知道了。”
莊以蔓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抬起眼皮看向坐在對面的父親,只覺得好笑。
這個在女兒面前端著架子的父親,在有權有勢的女婿面前卻佯裝出了慈父的形象,真是諷刺。
“阿晉,我有話想和爸單獨聊會兒,你能先出去一會兒嗎?”
蕭晉軒側目,見莊以蔓正看著自己,她的唇角邊淺笑淡然,這兒笑意並不達眼底,那對澄澈的杏花眼中平靜無波。
蕭晉軒配合的點了點頭,末了對莊項翰說:“爸,我先出去了。”
“恩。”
蕭晉軒離開書房後,莊項翰臉上的笑容微斂,似乎對於莊以蔓支開蕭晉軒的行為有些不滿。
他看向莊以蔓,問:“有什麼想說的?“
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沒有了方才面對蕭晉軒時的溫和與耐心。
莊以蔓早已習慣了他這種淡漠的態度,她也懶得和莊項翰拐彎抹角,直接的問道:“聽說,我母親曾經和一位男教師交往過?“
對於莊以蔓提及的這個過往,莊項翰嗤之以鼻,似乎覺得江疏影曾經所做的事兒不齒於人。
他語氣諷刺的說:“你母親真是水性楊花。”
莊以蔓的眉目染上了一層寒霜,她神色冷漠的看著莊項翰,如同在看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她厲聲質問:“如果我沒記錯,當時母親和你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又如何稱得上水性楊花?難道和你分手後,她連戀愛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莊項翰在已經有家庭的情況下誘騙了江疏影,卻不以為恥。
然而江疏影在單身的情況下正常的交了一個男朋友,卻被指責為水性楊花。
莊以蔓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個垃圾。
莊項翰顯然不贊同,他強調:“她是我的女人,她為我生了孩子,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狗屁!”莊以蔓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咒罵了一聲。
二十八年來,她第一次在她的父親面前說髒話,也是第一次在她的父親面前爆發。
她說:“你一個給不了他名分的混蛋,憑什麼將她佔為己有?你特麼算什麼玩意兒?”
莊以蔓不留情面的咒罵讓莊項翰臉色鐵青,他重重的拍了面前的茶几,掌心與茶几桌面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他怒喝道:“反了你,沒大沒小的!我告訴你,我沒錯,錯的是你母親,她不該勾引那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