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又決絕的話讓莊項翰不滿的皺了皺眉,幾秒的平復後他才緩緩地舒展開眉頭,勸說道:“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夫妻哪個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乖,聽爸的,去和阿晉道個歉,認個錯。”
他儼然還將莊以蔓當成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五歲少女,隨意的哄騙就能讓她聽話。
莊以蔓冷笑不已,反問道:“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需要像阿晉道歉認錯?”
“你作為一個妻子沒有好好的協助丈夫,反倒和他分居難道不是錯嗎?”
莊以蔓繼續反問:“您就不問問發生什麼事,就指責我錯了嗎?”
“我不是和你說過,只要晉軒沒犯什麼大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你這孩子就是和你媽一樣固執。”
莊以蔓聽到莊項翰提起自己的母親,眼中劃過微諷的笑。
自從得知莊項翰當年對母親的所作所為後,莊以蔓徹底的對自己父親絕望,她的父親莊項翰甚至不配提起她的母親。
她不想再與莊項翰浪費時間聊這種話題,便直接的問道:“您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去和晉軒道個歉,工作室的事情我能幫你處理。”
他談判的語氣讓莊以蔓嗤之以鼻,“不用您操心了,工作室的事情我能處理好的。”
前臺的小暢敲了敲莊以蔓辦公室的門,接著轉動門把進來。
她將端盤放在茶几上,拿出茶壺和茶杯,在兩人的杯中注入茶水。
小暢在辦公室的時間內,莊項翰努力的剋制且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在小暢帶著端盤離開辦公室後,他才又開口:“和阿晉離婚是不可能的,我說過,你們倆的婚姻不止是你們的事,更是兩家人的事。”
莊以蔓已經漸漸的失去了耐心,聽到莊項翰這麼說,便直接的開口諷刺:“您直說是您經營不好公司,現在需要阿晉的幫忙就好,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她挖苦的話讓莊項翰倍感難堪,本已熄滅的怒火再次燃燒,他伸手重重的拍了下茶几。
突然的力道,讓茶杯中的茶水微微顛簸,灑了不少出來。
莊以蔓垂眸瞥了眼有些溼亂的桌面,再次抬眼時,那對杏花眼中已經蘊著浮冰碎雪的冷意。
“如果您沒其他什麼事就先離開吧,我還很忙。”
她的逐客令下的很直接,也很乾脆,絲毫不打算留任何情面給莊項翰。
莊項翰何時在她這兒受過這種憋屈的氣,一時間怒火中燒,怒斥道:“莊以蔓,我告訴你,當初如果不是我,你壓根就不可能嫁到蕭家。如今當了幾年貴婦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想過河拆橋了?我告訴你,做夢!”
“所以您覺得我能嫁到蕭家都是您的功勞是嗎?那我現在和阿晉離婚,和您脫離關係不就是了?”
莊項翰顯然不覺得莊以蔓的提議可行,“你做夢。”
“那您到底想要我怎樣?”
“我說了,向晉軒道歉,乖乖地搬回去。”
莊以蔓沒有回答,她沉吟著,目光深沉的注視著莊項翰怒不可遏的面容,心中一片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