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七個字卻如一顆重量級炸彈,嚇的許暖歆險些沒站穩。
她平復了震驚的情緒,冷靜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印象中,兩人真的很恩愛,甚至前幾天見面時,還在飯桌上給彼此夾菜秀恩愛。
突然毫無預兆的說要離婚,也不能怪她如此震驚了。
莊以蔓一臉風輕雲淡,而這種看似平靜的神情中隱約又透露著一絲麻木。
她淡淡的回答:“累了。”
許暖歆明白,感情的事情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在她這外人看來,也許兩人十分幸福恩愛,但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只有兩個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沉吟了片刻,她才開口勸說:“在我看來,晉軒真的很愛你,而你看他的眼神中也滿是愛慕。如果兩個人相愛,為什麼不能一起克服一下生活裡的矛盾呢?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覺得離婚是件大事,你還是該再慎重考慮一下。”
莊以蔓的一支菸抽完,她將菸頭丟入菸灰缸中,轉過身眺望著面前這座繁華的城市。
在半晌後,她才張啟紅唇回答:“我會慎重考慮的,謝謝你。”
許暖歆也將菸頭丟入菸灰缸中,上前伸手勾住莊以蔓的脖子,笑道:“不管怎樣,都要做個帥氣的女人。”
莊以蔓忍俊不禁:“好的。”
“累了嗎?去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
“恩,好的。”
莊以蔓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許暖歆就帶著她去客房。
她與許暖歆道了謝又道了晚安後才關上了客房的門。
忙碌了一天,她著實感到疲憊不堪,然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始終無法入睡,大腦清醒的可怕。
關於蕭晉軒的畫面不停的在腦中浮現,有他對她好的畫面,也有進也他陰沉著臉質問她的畫面。
她企圖將那些畫面從腦中刪除,但大腦卻像不受控制。
無奈之下,她從床上起來走出房間,到客廳中拿起煙盒,菸灰缸,和打火機走到了客廳外的小陽臺上。
彼時已經凌晨近兩點了,她從煙盒中取出一支菸,落寞的抽了起來。
一根接著一根,只到三根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抽了這麼多煙,將再次伸向煙盒的手縮回,靠在護欄前看著月明星稀的夜空。
而同樣一夜沒睡的還有蕭晉軒。
蕭晉軒回到家中,坐在客廳沙發上,失神的盯著茶几上那枚戒指,腦中一遍遍的回房著莊以蔓方才摘戒指時乾脆決絕的模樣。
不過一會兒,他收到梁振航的簡訊,告知他,江越哲的資料已經發到他的郵箱中了。
蕭晉軒開啟郵箱,檢視著梁振航發來的文件。
文件上的資料很是詳細,甚至包括江越哲幾個近親的資訊。
他本是隨意的瀏覽,然而當目光掃過江越哲姑姑的名字時,他臉上的神情一頓……江毓穎(已逝)。
江毓穎。
蕭晉軒的腦中突然閃過,上一次他與莊以蔓一起去F市的陵園祭拜她母親時,他在墓碑上看見的名字——江毓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