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的男人那麼出色,怎麼能是一般人能隨意侮辱的。
隨著唐肅凱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莊以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唐肅凱的酒量一般,剛才連著喝了幾杯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
他不耐煩的撇了眼帶著鴨舌帽,無法看清臉的莊以蔓一眼,語氣不善的問道:“幹嘛?”
莊以蔓毫不客氣的數落:“陸思晚拒絕你難道不是因為她不喜歡去垃圾堆裡找男友?你這種貨色有什麼資格隨意的藐視那麼出色的蕭晉軒?說真的,你若是有他一分好,也不至於這麼些年還追不到陸思晚吧?”
唐肅凱本就怒火中燒,莊以蔓諷刺的話無疑中傷了他,“草泥馬,哪來的賤人。”
一聲咒罵後,他怨怒的伸手推了莊以蔓的肩。
他的力氣頗大,莊以蔓險些被推下高腳椅往後倒,好在她眼疾手快的扶住吧檯。
唐肅凱的粗魯宛將莊以蔓心中的煩躁燃燒成一腔怒火。
她下了高腳椅,順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毫不客氣的往吧檯一砸,玻璃瓶炸裂,碎片四濺。
唐肅凱一愣,也下了高腳椅,怒目圓睜,唾罵道:“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老子的厲害了。”
莊以蔓的右手上仍拿著啤酒瓶瓶頸,在唐肅凱伸手要打她時,她作勢揮起瓶頸去砸他的手,唐肅凱見狀立即縮回手,眼中的怒火只增不減。
莊以蔓趁他縮回手的瞬間,轉身要跑,而反應過來的唐肅凱卻是迅速的伸手抓住她的長髮。
頭皮上傳來的刺痛感讓莊以蔓倒吸了口氣,她毫不猶豫的轉身揮著瓶頸就朝唐肅凱的額頭砸去。
瓶頸在他的額頭上劃出一道很長的口子,殷紅的血從傷口溢位。
而那邊的鐘梓黎本來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可當莊以蔓轉過身時,他陡然看清她的臉,認出她是誰,心裡驚呼了一聲糟糕。
“草泥馬,臭婊砸。”
耳邊猛然響起一聲怒吼,鍾梓黎下意識的下了高腳椅想要勸架,然而………到場的警察卻是快了他一步。
大多來這酒吧消費的都是名門權貴,酒吧的老闆也知道權貴們鬧事他是勸不住的,故而早已對員工吩咐如果有人打架鬧事,直接報警。
莊以蔓砸酒瓶的動靜太大,酒吧的員工當即報警,警察很快就抵達現場,將惹事的莊以蔓和唐肅凱帶走。
鍾梓黎不敢馬虎,連忙驅車跟在警車後面,一邊開車一邊給朋友發了條簡訊,告知他莊以蔓的身份。
警察其實也知道這些權貴他們惹不起,所以抓他們時大多不會上手銬,帶回警局也不會將這種事記錄在檔,只是勸和一下,讓兩人聯絡家人或朋友來保釋。
唐肅凱頭上的傷口雖然很長,但好在並不深,一位民警坐在後座為他進行簡單的止血包紮,也因此,他並沒有及時檢視鐘梓黎發來的簡訊。
酒精觸碰到傷口,如火燒火燎,勾起毒辣的痛意,唐肅凱疼的齜牙咧嘴的,口中罵罵咧咧的咒著:“你給勞資等著,勞資會讓你這賤人血債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