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臉僕人揹著劍匣,沒什麼氣勢,步伐卻自成方圓,主人面白無須,峨冠長衫,氣度不凡,李長安有些眼熟,但想不出在哪見過。
打二人身邊路過時,李長安便聽見二人對話。
主壤:“這姓袁的粗人一個,卻附庸風雅,做了我那弟弟的手下,兩裙也合襯。”
“此人有龍陽之好,若跟元霽那廝搞到一塊,正是一樁妙事。”僕人語氣淡漠,內容卻是狂傲不羈。
“敢以下犯上,羞辱王族,你這下人著實大膽!”主人佯怒,又突然忍俊不禁,“不過聽起來卻是痛快!”
“但袁先軍也著實是個人物,有他幫著元霽,公子也只能嘴上痛快了。”僕人毫不留情。
“這倒是個麻煩,我那倒黴堂兄死在了東荒,看王叔把我和元霽塞到龍關中境來,是要選一人今年去玉京上貢的意思,朱雀前軍雖然單打獨鬥更為驍勇,但白虎坐鎮中軍,卻掌控著軍中命脈,有姓袁的撐著,咱們打擂勝過白虎軍,除了爭一時意氣外,卻也沒什麼用。”主人尷尬道,也沒著惱。
李長安心中一動,這三言兩語已足夠聽出二饒身份。
難怪看他眼熟,原來是朱雀軍指揮使元沛,鎮東王子侄之一,而他口中那倒黴堂兄,正是死在自己刀下。
李長安突然有些懷念凌毓,若他在此,不得要讓他算算自己跟鎮東王這幾個侄子是不是命格相沖,不然東荒西岐如此之大,怎就如此有緣,三個都讓他給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