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先軍?
雷震面色一僵,霍硐今日求他來助陣,他本不願為一馬伕而大動干戈,只是當時霍硐在一眾弟兄面前大聲白虎軍欺人太甚,比試敗了都敢來朱雀軍搶人,若這次退讓,下次必將得寸進尺,這話雷震聽得也氣憤,便與霍硐一同前來,找白虎軍步軍司都教頭周奎討法。
雷震卻從未想過此事會驚動白虎軍領軍大將袁先軍。袁先軍是什麼人?不談他的四品武職,以他永珍境的實力,翻手便能打趴自己。
這時,穿著一身儒服的袁先軍緩緩踱進演武廳,他頭戴玉冠,手中拿著把摺扇,倒是溫文爾雅,只是殷紅若血的嘴唇與精光內斂的雙眸讓人見到他時,便情不自禁心生畏懼。
在場之人,除對袁先軍不太瞭解的李長安外,其他人都沒被他儒雅的打扮騙到。
袁先軍出身平凡,讀的兵書都很少,也向來沒有什麼靠山,他的大將之職,是五年間活生生殺出來的。
“見過袁將軍。”眾人連忙行禮,包括雷震與霍硐都態度恭敬,不敢露出絲毫不滿,雖白虎朱雀二軍近來不對付,但面對上官他們又哪敢怠慢。
袁先軍眼睛一掃,呵呵一笑。
“不必緊張,本將軍是講道理的人,二位為國效力,我還能應為些雞毛蒜皮的事便將你們打殺當場不成?我聽有人我氣量狹窄,難道你們真以為如此?”
“不敢。”雷震額角沁出絲絲冷汗。
“罷了,將事情始末先清楚吧。”
袁先軍來到演武廳首位坐下,瞥了李長安一眼。
雷震連忙開口,沒敢添油加醋,把李長安私自離開朱雀軍進入白虎軍之事出。
“有這回事?”袁先軍看向周奎。
“稟將軍,確有此事。”周奎回道。
袁先軍剛來時活動心涼了半截,此時又生出希望,袁先軍若真講道理,那他便有機會將李長安帶回朱雀軍,便道:“將軍,我等是否可以將此人帶著走了?”
袁先軍笑了笑,卻沒理他,繼續問周奎:“罷,為何留下此人?”
“此人武藝還在我之上。”
“哦?”袁先軍挑眉,“那我倒有些興趣了。”
“你可想留在白虎軍?”打量了李長安一會,袁先軍問道。
霍硐心中暗怒,只道袁先軍反覆無常,卻不敢表露出來,便用威脅的目光看著李長安。
“留在朱雀軍只能養馬,自幼苦練的武藝只能白費,我當然想留在白虎軍”李長安回給霍硐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
霍硐頓時明白李長安知道自己不敢披露他的身份,心中大罵李長安狡猾,卻也無可奈何。
這時袁先軍冷笑一聲:“想留在白虎軍,本將軍自然歡迎之至,不過,本將軍卻還要看你值不值得留下。”
“將軍想試我武功?”李長安淡淡道。
袁先軍心中微微訝異,光是這青年面對他還能寵辱不驚的態度就頗為難得,這樣的人在與人交手時也容易保持鎮定。
“把他打趴下,本將軍就讓你留下,不光如此,還有重賞。”袁先軍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雷震。
雷震眉頭狂跳,自覺受到羞辱,冷冷道:“將軍如此看輕卑職,帶回卑職若出手過重,將此人打殺了又如何?”
袁先軍眉頭一挑,仰頭大笑,震得人耳膜鼓脹,笑聲停下後,他對雷震道:“打殺便打殺了,白虎軍不留廢人。”
“這可是將軍自己的。”雷晨垂下眼簾,已動殺心。
“心些。”周奎壓低聲音對李長安道:“文倉就是敗在雷震手下,只撐過了五招,而且他還沒全力出手。此人能做參將,靠的也是自身實力,若比試起來,我也不是他對手。”
“放心。”李長安點頭回應,也收緊了心思,這場勝負關乎到他能否脫出霍硐的掌控,也關係到韓蘇兒的安危,他非勝不可。
演武廳中場地不,旁邊就有兵器架,雷震取了一根油亮的白蠟木杆子。尋常比試不會安槍頭,他看了李長安一眼,卻安上紅纓銀鋼槍頭,寒光森然,鋒利無比。
李長安就站在演武場中央,對雷震抱拳,了一聲:“請”。
“請!”
雷震暴喝一聲,毫不含糊,大步跨出,手中白蠟木杆子蛇一樣扭動著,發出刺耳的呼嘯聲,槍頭化作一片銀光,向著李長安當頭刺來。
他雖口中對李長安有所不屑,卻沒絲毫輕敵,出手就用上七分力,若李長安應對不當,這就是殺眨
啪的一聲,李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