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吃了虧,捱了好幾拳,只勉強沒被人制住,這時錢德武爬將起來,左右看了看,跑到牆根處抱起一大瓦罐子,就朝著沈延後腦殼砸去。
啪!
瓦罐破裂,碎片飛濺!
錢德武腦門上多出了一道明顯的紅印,翻著白眼,後仰噗的倒地。
他手中破裂的瓦罐碎片嘩啦落下,韓蘇兒收回高高抬起的腿,又翻身按住錢德武的臉頰,啪啪甩了幾耳光,罵道:“叫你嘴臭,還敢嘴臭!”
圍攻沈延的兩個少年見狀連忙迴護,喊了聲住手,撲向韓蘇兒,卻被沈延拖住,一人回頭大罵沈延:“你真的要幫著外人?”
沈延一聲不吭,逮著他的破綻猛打。
韓蘇兒甩了甩手,見錢德武沒動靜,吐了吐舌頭低聲說了句不會打死了吧,又見錢德武胸口還起伏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又啪的補了一耳光說叫你裝死。
沈延一人還是沒能拖住兩人,被一人脫身,去抓韓蘇兒瘦弱的肩膀,韓蘇兒一矮身,俯身撐著地面一掃腿,電光火石間便掃倒那人,叫一旁擔憂的沈延看得目瞪口呆。
韓蘇兒洩憤似的,招招往肋下脆弱處招呼,片刻,兩個少年被韓蘇兒沈延聯手打得連連告饒,奪路而逃,跑到巷口,韓蘇兒喊了句別把地上這頭豬忘了,二人又連忙跑回來,扛著錢德武落荒而逃。
沈延氣喘吁吁,笑道:“蘇兒,你不哭了。”
“誰讓你這麼叫的。”韓蘇兒啐了一聲。
沈延原本還納悶韓蘇兒為何身手突然變得好了,方才見韓蘇兒出手的套路,顯然是出自於四象勁中,他故意忽略了韓蘇兒的話,問道:“蘇兒,那神秘人是不是也教你武功了?”
韓蘇兒自然也瞧見了沈延出手帶著四象勁的痕跡,聞言向著東方的天穹望去,眼淚又流了下來:“長安哥哥……”
他叫長安,沈延又想起他傳自己四象勁的那夜,自己昏睡前聽到他說的話,不由心道:“看來他與蘇兒關係匪淺,應該是蘇兒的兄長一輩。”
沈延清了清嗓子:“別哭了,那位俠士身手高強,日後一定會再回來看你的。”說這話時沈延心裡有些酸酸的,為什麼韓蘇兒為之流淚的不是自己呢?
“誰要等他回來。”韓蘇兒用力一抹眼淚。
“那……”
“我要去找他!”韓蘇兒一字一頓道。
沈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韓蘇兒轉頭看著他,眼睛腫還沒消,卻湧現出莫名的神采:“沈延,你剛才把錢德武揍得那麼慘,回去武館應該不好混了吧?”
“明明是你打的……”沈延小聲嘀咕。
韓蘇兒擺擺手,直接忽略了他的意見,“那武館中也沒什麼好學的,你日後還回去嗎?”
“當然……”沈延張了張嘴,又停住了,問道:“有話直說。”
“嗯……你爹腿腳受了傷,家中也沒多少進賬了,想來一月往多了算也就幾錢銀子,我卻有個營生,一月少說也有五錢,日後能賺百十兩也說不準。”韓蘇兒掰著手指數著。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沈延愣道。
“當然有。”
“你到是說啊。”沈延急了,雖然練武有了奔頭,但如今的家境他卻是吃不起肉的。
“跟我去從軍吧!”韓蘇兒雙眼放光,認真地說。